然這只是幾句再簡單不過的交代,可聽在滿糖耳裡卻覺得暖洋洋的。
“你去忙吧!我會的。”她羞赧地還以一笑,目送著他離開。
這時,葛卿靜悄悄的朝她走了過來,對著她的背影輕喊:“滿糖!”
她嚇了好大一跳,猛一回頭,便看見葛卿就站在她身後。
“你是怎麼進來的?”她拍撫著胸口,因為害怕,直覺後退了幾步。
“當然是金嫁山莊的人放我進來的。”葛卿微微撇開嘴角,笑容裡滲透著幾分不確 定的味道,“怎麼見了我那麼害怕呀?是不是揹著我做了什麼虧心事?”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我根本沒有任何關係,我真希望從沒認識你。”滿糖怒 瞪了他一眼,“如果你來這兒只是想與我話風涼的話,那麼你請回吧!”
滿糖真是對他失望透頂,這麼一個陰邪的男人,她怎會一直沒認清他的真面目呢?
“滿糖,你快別這麼說,畢竟我們也曾經要好過呀!”他勾著一抹奸佞可怕的笑容 。
“你放心,既已答應你的事我自然會做到,期限就剩下這最後兩天,到時候我會把 嫁妝交到你手—卜,不過你也不能動我爹。”
“滿糖,我如果告訴你,我要的不只一套嫁妝,你還肯幫我嗎?”葛卿虛偽地嘆了 口氣。
“什麼?”滿糖痛楚不已。“你太貪心了。”
葛卿深吸一口氣,乾脆直說了。“我豪賭數夜,欠了賭場—大筆債,你那套銀嫁嫁 妝根本不夠還。”
滿糖迭退數步,陷入一種無措的倉皇中。
“所以我特地來求你,能不能麻煩你向二莊主借點銀子,以後我一定會努力工作慢 慢還給他的。”葛卿說出心底早已擬好的草稿。
滿糖拚命地搖頭,“我在這裡這麼辛苦,你居然去賭博!不可能……我不可能再幫 你了!你就算要殺光我們全家,我也辦不到!”
“滿糖……”
“別說了,我不會再聽的。”她鐵了心,一雙怒眸狠瞪著他。
“好個滿糖,你在這兒吃香喝辣,又得二爺寵愛,有了新人便忘舊人了?”葛卿的 眸光頓時變得狠厲。
“你無恥!”她指著他那張惡臉,“就算是我喜歡他又怎麼樣,是我以前有眼無珠 ,才會拿你當好人。”
“我……”葛卿張大眸。
“別說了,你走吧!我能幫你的就只到這裡,再多就沒有了。”扔下這句話,滿糖 便抹去臉上的淚,氣憤難抑地離開了。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好個金煜,居然敢當面拒絕我,還大言不慚地想索價 五百萬兩!可惡啊!”
餘敬一回到家中,便氣得直咆哮,家中卜下僕人各個噤若寒蟬,不敢出聲;他們更 怕家道中落的餘家會連這個月的薪俸都付不出來。
“老爺,彆氣了,把自己的身體氣壞了可不好。”管家餘三趕緊上前勸說。在餘家 他已有三十年年資了,對於餘家走到這樣的地步,也是深感不值。
這都是老爺的錯,誰教他貪心不足,反倒被人給吃了。
“可我不服氣呀!本來我可以一呼百諾,為何如今會走到這樣的田地?我這麼投資 也是為了這個家啊廠餘敬皺著老眉,渾身禁不住地直顫抖。
“事到如今,您就別想太多了。”餘三安慰著。
“我怎能不想呢?想那些債主一個比一個兇狠,真怕哪天我一出這個大門,就再也 回不來了。”餘敬又驚又怕,為了這個問題,這些日子他已消瘦不少。
“不會的。老爺,您萬萬別這麼說,餘家非常需要你哪!”餘三不禁哭出聲,讓餘 敬心底更煩悶。
“你就別哭了,哭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