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瑩聞言眼睛頓時一亮:“什麼人想要她死?”
曹夫人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小孩子別問那麼多,以後你會知道的。你好好養傷,為娘去一趟寧王府。”
曹瑩聞言頓時嘟了嘴,滿臉不高興的道:“還去寧王府做什麼?”
“你不懂。”
曹夫人起身道:“沒事兒多看看書,學學六藝,有楚煙這個珠玉在前,你若一首這個樣子,太子怎麼可能看的上你?還有,做事說話多過過腦子,別一天到晚蠢的跟個什麼似的。”
曹穎聞言頓時就委屈了:“娘!你到底是向著哪一邊的?!”
曹夫人看了看她的樣子,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離開院子之後,她便出了府,府外有馬車己經候著了。
曹夫人來到馬車前,朝車伕開口道:“把那個掛上吧。”
車伕看她一眼,點了點頭,從馬車底下取出一個布包來,小心翼翼的開啟,取出一個標識,掛在了車廂上。
馬車吱吱呀呀的在路上走著,兵部尚書府的標識旁,一首畫著重明鳥的標識,安安靜靜的掛著。路過一品香時,曹夫人掀開車簾,微微探身抬眸朝上方看去。
一首到馬車離開一品香的範圍,她這才放下車簾,端身坐好。
一品香,頂樓。
左正一收回目光,朝陳呁道:“看見了麼,那隻重明鳥。但凡掛著這個標識的,便是姬家的舊臣。”
重明,崇明。
陳呁心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因為這不是他第一次看見這個標識。
京城官員,有過半府邸的馬車,亦或是別處,都掛過這個標識,甚至在他們的衣裳某處,也繡著重明鳥。
他曾詢問過,但年輕一代中,卻無人知曉,只說是家中長輩喜歡。
陳呁心中驚駭無法用言語形容,從前,他雖尊重左正一,可心中也十分清楚,左正一是個佞臣,是禍亂朝綱淫亂後宮的佞臣。
他一首以為,那些追捧左正一的官員,不過是些貪財好色之徒。
可今日才發現,事情真相似乎不是如此。
左正一端起茶盞品了一口,淡淡開口道:“你知道,一品香是誰的產業麼?”
陳呁點了點頭:“知道,大裕第一富商季家的產業。”
“不是季家,是姬家。”
左正一放下茶盞看著他道:“前朝滅亡之後,姬家後人改姓為季,隱姓埋名。三代人,百餘年攢下的家業,如今悉數交予你。”
他拍了拍手,季家家主便拎著一個箱子,走了進來。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朝陳呁叩首:“姬瓊,見過殿下。”
陳呁看著他,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應下這個身份。
左正一看了他一眼,朝姬瓊開口道:“起來吧,都是自家人。”
姬瓊應了聲是,站起身來,將箱子放在桌面上開啟,朝陳呁道:“這是姬家所有的產業,還請殿下過目。”
陳呁仍舊沒有接,只靜靜的看著。
姬瓊頓時有些為難,朝左正一看了過去。
左正一對陳呁道:“論輩分,姬瓊是你的堂叔,我這裡還有一份名單,皆是姬家忠心耿耿的舊臣,他們有些在暗處,有些在明處。”
他取出一份冊子,放到陳呁面前:“今日你什麼事情都不必做,將這份名單熟記於心,而後銷燬。你依舊是陳國公世子,所有的人我們替你去辦。若是事成,金鑾殿上的那個位置就是你的。”
說到這兒,左正一頓了頓開口道:“若是事敗,我們所做的一切,皆與你無關。但名單上的人死了,總得有人記得。而他們唯一希望,能夠記得他們的人,是你。”
陳呁聞言垂了眼眸,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