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甘心做個服務員?”朱信方問。
“誰甘心做個小服務員,被顧客說幾句就算了,還要被那幾個人欺負。當我是好欺負,總有一天我要爬到她們頭上給她們臉色看。”陳沐說了幾句氣話。
朱信方沉了沉臉色,搖了搖頭。他認為陳沐以這種心態在做服務員非常不好,可他沒有想在現在指出來的意思,有些事只能靠自己去領會,去覺悟。“你這幾天心情不好,是因為被她們欺負了嗎?”朱信方知道陳沐說的人是誰。
陳沐心事重重地搖頭:“不是。”
陳沐情緒低落的原因,那麼多年了從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的失敗感情。到現在才知道自己被他人給狠狠地耍了,她還以為是失戀,其實根本就是什麼都不算。
前幾天的某個晚上,陳沐遇到了段天明,她說她在看到他的瞬間心跳加速到超過了負荷,無法呼吸也無法直視他。就在他抓住她的手時——
陳沐低頭看自己的手腕處,似乎到現在還在發燙。原來恨了那麼多年,根本就是為了不忘記他。
可段天明卻說要解釋,段天明說他和陳沐交往是因為他和別人打了一個賭,他為了贏才會同意交往。
聽到段天明的說的話,陳沐驚呆了。可想想也是,不然他怎麼會同意交往。段天明說他看得出陳沐是真有心,可他卻無意。他不想再利用陳沐的感情,再說賭約也贏了,再交往下去只會害了陳沐。
陳沐說段天明已經害了自己,而且還是被害了好多年。就因為一個賭約,利用她對他的好感。
段天明說陳沐恨他也是應該,還說如果以後有什麼事儘管可以找他幫忙,他在所不辭。陳沐冷笑著說段天明假好心,她不接受段天明任何的幫忙,說他只是貓器耗子,假慈悲。
段天明執意要送陳沐回家的事也夭折了,因為陳沐瘋了似地去搶方向盤。他不得不得停,讓她下車。
走時陳沐對他說:我會恨你一輩子。
可只有陳沐清楚,她到底恨不恨段天明。
“你心情不好影響到工作了。”朱信方說。
“唯景酒店對我而言,並不是唯一,我已經想好了,我想離開這裡。另外去找工作。”再加上今天考試上的失誤,陳沐認為自己已經不能再留在唯景,本來就已經呆得不愉快了,也不想在那些人面前強裝笑臉。
“你認輸了嗎?”
陳沐抬頭看朱信方:“你不會懂的。”
“要不這樣,你再呆一段時間看看,如果真不行,再走也行。”見陳沐沒有吱聲,朱信方又說,“你不想認輸,對不對。”
陳沐覺得朱信方說得沒錯,她確實不想認輸,不想像條喪家之犬那樣夾著尾巴灰溜溜地離開。
“再等等,我相信你會成功。”朱信方站起來,“我去買單,這次還是算我請你,當我是給你寬心。下次等你心情好時再請我好了。”他起身走向收銀臺,邊走邊拿出手機按了一個存在裡面的號碼。“是我,我想跟你談件事,要預約嗎?”
回來時,朱信方看到陳沐呆坐在那裡看窗外的馬路,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看。他有種奇怪的錯覺,好像時間都停止,這才發現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雨點打在窗玻璃上都是靜止的。
可就在他坐下時,時間立即恢復走動,玻璃上的雨水滑落,料理店裡的門被人開啟,服務員走來收拾盤子。
所有的聲音一下子灌進他的腦中,“下雨了。”陳沐說,她只是在看外面的雨,心著一會兒該怎麼回去。“出來時沒帶傘。”
“你在擔心這個。”
陳沐嘆笑:“還是擔心眼前的事比較重要,將來會怎麼樣,誰知道呢。”
士氣……沒了。朱信方皺了皺眉頭,原來真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