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猜測,又不一定就像我說的兩個人有奸/情。啊,SORRY,不應該說這些的。”鄒冬利低頭吃粉絲,吃得嗖嗖響有滋有味。可半晌了,對面那位還是沒動靜。“你真不吃?粉絲漲了就不好吃了。”
“沒胃口。”
“都說是我亂猜的,別往心裡去。再說了,就你爸爸再婚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不是。”朱信方早就從爸爸的事上跳到了陳沐身上,他就不明白,為什麼陳沐不喜歡自己,是他哪裡做得不如段天明。“她是嫌我不夠成熟?”
“她?”鄒冬利馬上明白朱信方說的那個她是誰了,“陳沐?”見朱信方點頭,鄒冬利重重地嘆氣。同病相憐的兩個人啊……“老闆,有啤酒嗎。”
老闆拿了兩聽啤酒過來,鄒冬利開啟一聽猛灌了一口:“我要喝醉了你送我回家,我們兩個可憐的男人……”
朱信方沒理鄒冬利,而是坐到自己車上。鄒冬利追了出去:“你也太沒義氣了吧,我陪你散心的,你怎麼說走就走了,喂,喂!”不管鄒冬利怎麼拍車窗,朱信方都沒打算理會,而是把鄒冬利晾在那裡顧自離開。
“沒義氣的傢伙,老闆,再來兩聽,我一個人喝,不醉不歸。”
“要喝什麼?”段天明問陳沐,他表示自己想喝點酒,結果陳沐是堅決反對。說怕他喝醉又人可以送他回家,而她不想再掉入一次陷阱。“你怎麼能這樣說我。我的酒量沒那麼差。”
陳沐低頭看選單:“所以才說怕掉入你的陷阱啊,你那麼會設計,我怎麼會是你的對手。只好聰明點離你遠一點,珍愛生命,遠離段天明,知道嗎。“
段天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要不這樣,你喝一點吧。服務員。”段天明讓服務員拿來紅酒。
“要不聽我的吧,我不想坐在這裡吃。有紅酒是不錯,但這裡不好。”陳沐指周圍一個吃飯人都沒有,想想也是,這家店又不經營夜宵生意的,肯定是段天明用了什麼方法讓明明可以下班的人留下來工作了。生為服務員,陳沐當然懂得這是什麼滋味,誰不想準時下班。
“你有好地方推薦舉。”
“有是有,但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只是我喜歡。”陳沐抬頭對段天明說,“看在你為我吃醋的份上,我帶你去。”這麼一句話竟然把段天明給噎得說不上話,陳沐暗爽,這是掰回一層了吧。
晚上的馬路上不僅有支起帳篷的夜宵攤,還有隻有一輛三輪車改造的小吃攤。陳沐帶段天明來的就是這麼一個地方。陳沐說這個老爺爺總是固定在這裡擺攤,基本上是每天都會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點出現。
陳沐說正是因為那家的餛飩讓她產生了想自己做餛飩的想法,也像這樣等到老的時候,守著一個攤子。鍋裡總會冒出熱騰騰的白氣,等到有人來時,煮一碗餛飩。也不貴,卻能帶給人滿足的幸福感。
“你的理想很奇怪。”段天明下車走向那家餛飩攤子。
兩個人坐下來,陳沐向擺攤的老爺爺要了一個塑膠杯子:“別以為我不能喝,我也會喝。只是比起在酒店那種地方,太有拘束感了,還是坐在這裡自在。你怎麼了?”陳沐看段天明愣愣地樣子覺得很好笑。
“好像比之前更瞭解你,一點。”
“不然,你以為我是什麼,活在你記憶裡的人?那麼多年過去了,現在的我,怎麼可能是過去的我。”陳沐笑了一下,喝起段天明倒在杯中的紅酒。
這裡不是什麼高檔酒店,也沒有什麼電視劇中的包下全場的場面。只有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夜宵攤,就沒有什麼水晶杯之類的東西,哪怕是再高檔的紅酒放在塑膠杯中也顯不出檔次了。
可這一切,才是陳沐喜歡的真實。“乾杯,你要開車,不能喝。”陳沐故意說給段天明聽,故意氣他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