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小心”的讓他聽見,言下之意就是讓孫懷瑾知道,秦峻與孫思維明裡暗裡爭鬥多年,誰都知道快人一步拿到情報和動作是先機,任誰都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秦峻摸爬滾打多年,自然也不會,那麼今日之事……是他故意的,原因他大概也猜到了,他雖是直屬孫懷瑾,可到底掛名在孫思維下面,換句話來講,他現在的所有做法資訊上報的是孫思維,孫懷瑾已經不止一次告訴過他不必插足孫氏之爭,他如今這樣越級的做法雖然孫思維不會說什麼,可倒是會讓擁護孫思維的人心生間隙,他們本就對孫懷瑾放棄孫氏主位一事頗有怨言,這間隙只要一旦生成溝渠,他也許根本無法在孫氏立足。
“抱歉,孫總,這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您要的名單我會盡快交給您。”他有些羞愧,到底是他失了冷靜,才會犯這樣愚蠢的錯誤,到頭來還要孫懷瑾提醒。
莫絳心回到半山腰的房子裡已是傍晚,看到門口沒有停著孫懷瑾的卡宴就知道他今天又加班,今天下午易家言也是接了一個電話就匆忙離去,她就和陸爾冬在海中月磨蹭了許久才回來。
夕陽的餘韻灑在房子外圍的白色柵欄上,整個房子鍍上了一層金色,從外面遠遠望過去能看見刺槐的樹幹,那柵欄上面似乎還有些什麼,她走近蹲下突然發現白色柵欄底下什麼時候竟被孫懷瑾種了許多黃薔薇,微小的花骨朵已經有了開花的趨勢,大片大片的倚在柵欄上,和她媽媽的園子裡種的品種一模一樣。
她摸了摸細小的花骨朵,孫懷瑾種了這麼些居然都不跟她講,要不是今天她無意看到,說不定要等這些開花的時候她才會注意到,那個傻子,可是唇角卻不自覺的勾起了一個細小的弧度。
“想不到闊別多年,這裡竟還有人住。”一個低沉醇厚的聲音自莫絳心身後響起。
莫絳心奇怪的回過頭,一個白色休閒裝的男子一手插著口袋看著她,逆著光莫絳心的眼睛看得不太真切,她站起身,細細打量面前的人。
這個男人有一雙很特別的眼睛,足以令人過目不忘,當然,令人過目不忘的不是隻有眼睛,還有就是他從髮際線蜿蜒至額角的一塊燙傷傷疤。
她皺了皺眉,這樣的一個人,如果她見過她必不會忘記,況且她從10歲開始就住在這裡,這裡就沒有易主過,聽這人的語氣似是從前住在這裡。
與此同時,對面的人也在打量她,目光深不見底,令她感覺有些不舒服。看到她右手無名指上的碧綠通透的戒指時眼神一頓,隨即便調開目光,莫絳心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你是孫家的人?”
那男子抬眉,有些嗤笑的說道:“孫家?孫家家大業大,我們這樣的人可高攀不上!”
明明是恭維的話,從這人口裡說出來卻說不出的諷刺和不屑。
“你叫什麼?”他又繼續問道。
“問別人姓名之前不是應該先自報家門,這是基本禮貌。”
“許越。”
”哦。不認識。”莫絳心想了想,果然不認識,掏出鑰匙準備進門。
“喂,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只是告訴你可以問,可這構不成我必須回答的理由。”莫絳心關上門,走向庭院,絲毫不顧及身後的人。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遙遙的聲音傳來。
莫絳心腳步不停,神情逐漸有些冷冽,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只有兩個字:危險。這是從骨子到眼神散發出來的訊息,再加上這個人似乎跟孫氏有瓜葛,孫氏現如今動盪不平,孫懷瑾已經再三叮囑她近日少跟孫氏有交集,這樣的人還是不惹為好。
身後的許越看她遠去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庭院的花叢拐角處,他眼睛眯了眯,看著這幢熟悉又陌生的房子,已經區別了當年冷漠的模樣,到處都是溫暖的氣息,可他眼裡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