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著。
好巧不巧,兩人悄悄摸摸地走到了季陽所待的矮樹附近,沒有發現樹上的季陽。
嘖,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正常。季陽撇了撇嘴,卻下意識的隱藏了起自己。
季陽因為幼年被家暴,使得他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從而躲避養父母的注意,減少被施暴的次數。因此,連感知敏銳的雄性獸人,在不注意的情況下也沒察覺季陽的存在。
地面長著茂盛的灌木,陰涼又隱蔽,從外面無法看清裡面有人,而季陽身在高處,能從枝葉縫隙中看見他們被遮擋物分成一塊塊的身影。
高大的獸人明顯不耐煩,帥氣的臉死死板著,扯了下嘴角沒好氣道:【你到底有什麼事?我們好像不熟吧,小幽雌性。】事實上,在今天之前,小幽就找過他幾次,他也是不耐煩小幽的糾纏,才耐著性子跟他走了過來。
小幽很少被人如此無視,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卻很快的,臉上又帶上了笑容:【沒事,只想問你一下,這東西,你認得吧。】
小幽從灌木中的石頭下找了把銅製剪刀出來,剪刀尖端帶著乾涸的血跡。周圍放著大量乾枯的香容草,完美的掩蓋住了剪刀上少許的血腥味。
高大的獸人身體猛地一震,瞪大眼睛看著小幽:【原來被你撿到了!】
季陽也因為獸人不正常的聲音往下看了眼,只看到黑耳獸人表情震驚,似乎還帶著驚恐,他往四周看了眼。
季陽收回目光,心煩的想,這兩人什麼時候才走啊,真吵。
小幽媚惑一笑,粉嫩的嘴唇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弧,老神在在道:【如果被別人發現,你可能會被逐出部落吧。】
眼見對方眼睛危險的眯起,小幽又立即道:【放心,硫生,我不會說出去的。】
硫生?
季陽猛地抬頭,心臟頓時繃緊,急急往下方看去。硫生,原來這個人就是硫生。
只看了一眼,季陽就收回了目光。太過直接的目光很容易被對方發現,尤其他們是能變成真正野獸的人。
硫生感覺到什麼,往季陽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幽怕真的惹惱硫生,語氣柔和了些:【其實我只是看季陽不順眼,你也一樣吧,所以我們算是盟友,只要你欺負一下他,我就幫你保密。】
硫生被小幽的聲音拉回注意,冷笑一下,以雌性反應不過來的速度奪下了他手中的剪刀,大手一捏,剪刀就被他捏成了一條廢銅。
小幽先是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而後暴怒,青蔥細指幾乎戳到硫生鼻尖,壓低了聲音怒道:【你!你真不是抬舉,就不怕我現在就去告密嗎?】
硫生淡笑著退開一步,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隨意扭捏廢銅,努力把它們捏得更緊更小,輕鬆地道:【不,你不會的,把證據留到現在的你,已經成為了我的幫兇,你沒理由脫罪。】
小幽精緻的臉龐扭曲起來,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你卑鄙!】
硫生終於把廢銅揉成了緊實的一團,嘴角一勾,好心情的道:【謝謝你幫我找到證據,對了,最好別再露出這種表情了,不然被人看見,不知會讓多少心心儀你的雄性幻滅了。】
硫生在心裡冷笑,想要要挾他,這個愚蠢的花瓶還不夠格。
小幽心頭火燒得更旺了,卻很快調整了自己的表情,哼了聲;【果然是粗魯的雄性。】
說完,小幽跺著重重的腳步陰沉著臉走了出去。
季陽靜靜的伏在樹幹上,聽出小幽貌似敗給了硫生,心裡直道可惜,不過有人給硫生找不痛快還是讓他心情很好。
季陽偷偷看下去,從濃綠枝葉縫隙間,看見硫生把什麼東西放進懷裡,心情算得上愉快的走了出去,這點從他輕盈的腳步就能看出。
季陽突然對小幽恨鐵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