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地面,場面詭異到極至。
衛紫衣心頭一動。喝道:“大家小心這邪音!”
他喝聲之中,用了五分功力,勉強自這音律的牆中破開一絲縫隙,帶著旁邊的四五匹馬闖向前一步,然而其他的鐵影流眾便沒這麼好運。那邪音攜帶著極大的內力裹在其中,衛紫衣衝向前的瞬間,只聽得身邊不遠處一聲聲慘呼此起彼伏,他回眸看地時候,卻望見有幾個功力稍低的、跟著自己不遠千里而來的鐵影流眾,身上鮮血淋漓,自馬背上紛紛跌落地上,卻不等落地,連同坐騎一起。砰地連聲作響,已經被炸成團團血霧,慘狀難以目睹。
他驚駭回頭去看。卻望見不遠處。那人一襲魅惑地藍。挺身立在馬車跟前。手中低低地按著一管長長地樂器。雙眸一抬。彷彿少年般地面容。那雙眼裡透出地冷意卻滲透到他心底裡去。
“大家挺住。運功抵擋!”衛紫衣厲聲又喝。
聲音送出去。勉強又護了幾個鐵影流眾。
那閒閒地站在原地地龍靜嬰望見他這般強悍。心底想:這小子。有些意思。
忍不住起了戲謔地心。手上一動。唇微微地上挑。很是好看地弧度。輕輕吐氣。那種詭異地邪音又出。
衛紫衣見狀不好。將牙一咬。整個人自馬背身上騰身而出。人在空中。手中有銀光乍現。向著龍靜嬰所在地方向。猛然甩出。
他意在嚇唬,並非要傷人。
自他認出那是誰開始。
“好……”一聲輕笑,自那人嘴角溢位。龍靜嬰停了樂音,手中的尺八當空一揮,只聽得細微的“朵朵”地聲響,當藍影初定。尺八回到胸前的時候。上面已經釘了亮晶晶的極為細地銀針,彷彿牛毛一般的細。軟弱無力一樣,卻深深地插入尺八的堅硬之中,可見使出針者功力自然不俗,叫人動容。
龍靜嬰目光低垂,冷冷一看。
那邊鐵影流眾趁著邪音停了的片刻,縱身向前,已經破出了那樂牆,迅速地包圍在了他的跟前。
“亂而不慌,不錯啊。”龍靜嬰不以為意,尚有閒心誇獎。
那邊衛紫衣從空中徐徐落下,披風向著身後一甩,稍微低頭說道:“多謝前輩誇獎。”
“我哪裡像是前輩。”他冷冷地說。
“多年之前,在下曾跟前輩見過一面。”衛紫衣慢慢地說。
龍靜嬰卻彷彿不記得似的,淡淡說:“是嗎,你記性不錯。”
“前輩……”衛紫衣目光一掃,自身後葬身喪命在他手上的流眾殘軀上掠過,壓一口氣說,“在下並不想跟前輩動手,請前輩……”
“你想跟我談條件?”他淡淡地。
“在下只是奉命行事,請前輩成全。”衛紫衣不敢大意。在其他人眼中看來,面前的人是一張無辜的少年臉龐,彷彿一個未經世事初出茅廬慣常了錦衣玉食嬌生慣養地小子,然而明眼人如他卻能看得出,此人一身邪氣,而且是絕對不容小覷的那種。
能以內功驅使魔音,並能達到那樣驚世駭俗的效果,若非有半百以上的功力,便必定是武學天才才能有的造詣。
更叫他心底驚詫的是:那年,他第一次見到眼前人的時候,他也是這幅模樣,而當時的衛紫衣,不過是個剛弱冠的小子,還未曾繼承金縷衣真正衣缽。
如今起碼是七八年過了,他地樣子卻絲毫沒變,彷彿跟自己年紀差不多似的,若非是親眼所見,實在是無法相信。
“成全?”龍靜嬰喃喃念著這個詞,隱約觸動了心事,他這一生,似乎只成全過一件事,讓他後悔煩惱到如今,如今,難道還要他再成全?哼一聲說道:“害怕了麼,怕的話,轉頭離開,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衛紫衣心頭一顫,卻不為所動,說道:“衛紫衣千里而來,只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