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就像被擠榨的紅醬一樣,從這名身材高大的逃亡者身上濺射出來,他的整個身體,都被騎兵的刺槍重重的洞穿,一時間又死不掉,就這樣從戰馬上,架到了半空中,如同一隻被叉子叉住的蝦子,痛苦不堪的不停揮舞著手中斷劍,
“看啊,這裡有一個蠢貨!”
諾曼底騎兵在旁邊就像看笑話一樣圍攏過來,斷劍太短,根本無法威脅到騎兵,很快,插入他身上的長槍就變成了八支,為了享受對方痛苦的嘶喊聲,這些長槍刺入的位置都避開的致命的胸口,而是釘死在這名身體強壯的逃亡者的四肢上,然後就像高高舉起的貢品一樣,策馬拖行
“你們這群混蛋,你的好死!逃亡者痛苦的嘶喊聲,響徹整個荒原,大量的鮮血從逃亡者的身體,順著插入**的槍桿流淌下來,甚至讓殘忍的諾曼底騎兵也感到有些滑手,最後在諾曼底騎兵的鬨笑中,那個薩蘭德人用盡最後的力氣,用斷劍去砍紮在自己身上的長槍,
“好了·玩笑該結束了!”
最後的一擊來自迪科爾,他戰馬如飛,用自己鋒銳的戰斧。
將這個渾身就像血葫蘆的薩蘭德人,一斧頭劈成了兩截·內臟混著鮮血就像雨點一般從空中飄灑下來,
那一次,連看不起薩蘭德人的迪科爾,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勇士,哪怕他是一個薩蘭德奴隸!這也是讓他感到慎重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對面的逃亡者人數雖然不多,但那股表現出來的氣勢,實在是太像被自己殺死的那個傢伙了,
但很快他就感到好笑,自己擁有一百名諾曼底騎兵,難道還需要對幾十名狼狽不堪的逃亡者感到畏懼?真是不知所謂!迪科爾擺了擺頭,盯著遠處像小雞一樣聚攏在一起,恐懼的看著自己的逃亡者們·兇殘的本性再次顯露出來,那種掌握別人生死的感覺,讓他嘴角露出一絲獰笑·
自己有什麼可害怕的?即使這些卑鄙的傢伙在耍什麼陰謀!即使他們可能曾經也是戰士,但那又能怎麼樣?在自己擁有的絕對實力對比下,任何的掙扎,也不過是徒勞的悲鳴而已!
迪科爾再次高舉起自己的戰斧,然後猛的落下,在空中帶起一道極為有氣勢的光影,從牙齒縫隙間,重重的擠出了幾個字“排出契形陣,殺光他們!”
“前進!”看見領主大人落下的戰斧,在已經急不可耐的騎兵小隊長們·紛紛拔出了自己的長劍,向自己所屬的部下們大聲喊道,“轟隆隆”上百名騎兵沉重的戰馬馬蹄,開始像一堵能夠移動的鋼牆那樣緩緩加速,馬蹄捲起漫天的碎雪,氣勢迫人·這一次,吃過一次虧的諾曼底騎兵,明顯要更加穩重許多,
他們不再是採用先前散亂的進擊佇列,而是真正像面對一個對手那樣,排出了專門剋制步兵槍陣的契形陣,厚實的戰馬帶著踏碎一切的威勢,讓整個地面都在微微顫抖,寒風混著雪花被擠壓過來,撲打在薩蘭德逃亡者的身上
“穩住,所有人不要亂!“
瓦拉勒緊握著手中的武器,身先士卒的站在佇列的最前面,大聲安撫著附近同伴不安的情緒,即使是他,在對面諾曼底騎兵震動的大地轟隆響動的巨大威勢下,也是臉色微微發白,握著騎兵長槍的手在不停的顫抖,大口的喘著氣,似乎想要從空氣裡獲得一絲幫助,
“前進,刺穿他們!”
陣列的最前端是裝甲最為厚重的名重騎兵,他們是領主迪科爾的護衛騎士,身上重達60斤的純黑色厚重鏈子甲,足以抵擋住一般性武器的刺穿,
在他們的後面,則是整個契型陣的核心,
類似於三角形佇列的百名輕裝護衛騎兵,套著清一色的鏈式甲,頭上戴著敷面的紅色頭盔,隨著胯下戰馬的躍動,如同一片嗜血的紅雲迅速覆蓋前方的地面,大地如血”混蛋,是對付步兵的契形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