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鵬的傷是硬傷,腿上流血最多,縫了好幾針,但是好在沒傷到骨頭,肋骨因為撞到車上造成輕微骨折,手術之後就一直睡的死豬一樣。
傷在大腿上,手術時褲子被剪掉了,這會兒病床上的男人只穿著內褲。
蔣雲依坐在病床前,一手拉著他正在輸液的手,唯恐他睡著了亂動鼓了針,一邊在他腿踢開被子時紅著臉給他蓋上,遮住重點部位。
那雙大眼睛忽閃忽閃,覺得自己這次運氣真的太好了。
雖然他受傷她也很難受,可是如果他不受傷,估計轉眼就跑了,見都見不到人。
她無數次鬱悶至極的問程諾,“我到底哪裡不好?我長的很恐怖嗎?為什麼你哥見了我就躲?”
程諾每次都眨著眼睛很是怪異的問她,“雲依,你到底看上程坤鵬什麼了?我實在想不透,他到底哪裡好?要我我肯定不選這種男人。”
“那是你不是我。我覺得他很好,比其他男人都好。”
然後程諾就無語了,果然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
想到諾諾,她拿出手機,看了眼,又想到他睡著前囑咐的話。
如果她不聽話給程諾打了電話,估計他醒了肯定又要暴跳如雷的罵她沒腦子!
但是,他到底為什麼會受刀傷?
追他的那些人都是些什麼人?
蔣雲依盯著他的臉,臉上的鬍渣子很明顯,看在別人眼裡許是覺得邋遢,看到她眼裡卻覺得說不出的魅力,眼神軟的水一樣,她還是聽話的把手機收起來。
……
陳萍等著陳漠北進了病房才轉過頭去看韓陳,“到底怎麼回事?”
韓陳不想說話,他走到一邊的長椅上,坐下來,拿手擦了下自己嘴角,四哥出手太重,疼的他覺得臉上的骨頭都快碎了一樣。
陳萍看過去一眼,也是心疼的不得了。
自己就這麼一個兒子,看他一隻眼睛眼角似乎都充血了一樣,漠北下手看來是一點都沒有留情面。
“媽,你怎麼過來了?”
她走過去坐在韓陳身邊,“我不過來,我怕你被漠北揍的連爹媽都不認識。”
她說著,心疼的拿了溼巾去碰他的臉,卻被韓陳避開了。
陳萍索性也不再管他,看他另一側臉上被自己狠命抽出來的掌印,她語帶哽咽,“奕南給我的電話,我聽了就緊趕慢趕的。別怪媽打你,媽要不這樣,換成你四哥,你這張臉就甭要了。”
她這一巴掌打下去,等於替陳漠北打了,反倒是讓陳漠北沒了再打下去的理由。
如果依著小四的脾氣下去,估計不會那麼容易收手,雖然奕南電話裡說的不太明白,但也直接告訴她那個女孩是對漠北很重要的女人。
只是,陳萍瞭解自己兒子,韓陳對陳漠北有敬仰和崇拜,這是自小就有的事情,怎麼會在漠北重要的人身上試藥?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注射了大量鎮痛劑,足以致死的鎮痛劑。不是試藥本身的問題。”
韓陳手握成拳,他突然想起來,站起身就往外走,卻被陳萍拉住了,“你要幹什麼去?”
“我去試驗室查一下錄影。”
“你坐這裡吧,等著你不什麼都晚了,漠北肯定都已經做過了。”陳萍嘆氣,“你先回家休息,我一會兒還得先跟你爸說一聲,走吧。”
她拉他,韓陳卻不動,“媽你先回去,我在這等她醒過來。”
陳萍看他一眼到底沒說話,她走到病房門口推開門,就見陳漠北站在病床前,視線一瞬不瞬的落在病床上的女孩子。
“小四,姑媽代韓陳先給你道個歉,是他錯了就肯定是他錯了。但是他肯定不會想到要故意謀害,這種事我插不上手,你們兄弟兩個也先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