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聲音又近到讓她想糊弄自己都不行,程諾猛的抬起頭來,眼珠子狠狠瞪住陳漠北。
他穿一件深色的襯衣,西裝褲,襯衣上面的衣釦解開了幾顆,袖口處也是隨便的捲起來,衣服上摺痕相對較重,依著陳漠北的龜毛習慣,這種裝束出門實在不可能,只那張稜角分明的面龐卻絲毫未受到任何干擾,在晨光中依然俊俏逼人。
不過,最不可能的應該是他現在在蘇城才對。
怎麼會在銘承市?
難道他是出差過來,剛好恰好的知道了她的訊息?
程諾一時間心中閃過無數疑問,她面部抽搐有點動氣,袁紹這情報太不可靠了,陳漠北出差到銘承市也不通知她一聲。
她的眼睛盯著他,雖未曾說話眼珠子卻骨碌碌的轉。
她這副模樣,陳漠北不陌生,一直緊繃著的心臟竟然有絲絲的酸楚。
他終於見到她,是他記憶中的模樣,是他喜歡的樣子。
男人嘴角終於溢位一點笑意,哪怕這點笑意在程諾眼裡看上去格外賤。
程諾眼珠子瞪起來,她盯著他的模樣恨不得扒他一層皮。
她走的時候,走的乾脆決絕,就是想著有朝一日她會風光迴歸,她會站在頂端俯視所有曾經踩過她一腳的人,她會用自己的實力告誡那些人,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做錯了事早晚要付出代價。
程諾曾經無數次的想象過那樣的場景,她穿著上好的禮服,站在鎂光燈下,周圍咔嚓咔嚓的相機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