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本性貪婪,任何與他們做交易的人,最後恐怕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正是懷著這麼一份左右為難地忐忑心情,萊蒙送走了化身為光明女神的斯維爾德諾夫,而後便急匆匆奔往唐寧街十號,將這一“帶有隱患的契機”通報給了內閣。
六月的“霧都”倫敦天氣變化的總是那麼快。到了傍晚時分。晴朗的天空突然黯淡下來,到夜裡七點鐘,濛濛地細雨便籠罩到了整個城市地上空。就在婆婆娑娑的細雨中,內閣召開緊急會議,整整商討了一晚,最終,他們得出了一個統一的共識:“在全部的事態考慮中,國家利益才是決定一切的根本。當這一根本受到來自外界威脅的時候。我們必須在道德立場與保證利益之間作出最正確的抉擇,即捨棄立場。保證利益。為了這一抉擇,我們可以與任何人合作,哪怕是一夥人人鄙視的強盜。”
內閣會議結束地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凌晨三點,為了爭取時間,幾天都睡好地萊蒙在兩名內閣資深議員的陪伴下,秘密登上了飛往韓國漢城地飛機,從那裡,他們將會透過英國駐漢城大使館的安排,直接轉往哈巴羅夫斯克——無論是對萊蒙來說,還是對英格蘭銀行來講,他們都沒有多少富裕的時間了,週一,如果在週一之前,他們無法與俄羅斯六位巨頭達成最終合作協議,那麼接下來所要面對的,便是英鎊新一**貶值了。
哈巴羅夫斯克,郭氏莊園。
綿綿的細雨已經在遠東糾纏了將近四天,其間雖然斷斷續續的有過停歇,但是那濃密的烏雲,卻是半會都沒有消散過。
不過儘管陰雨連綿,今天郭守雲的心情還是很好,在病床上纏綿了兩個多月的莎娜麗娃,今天終於可以下床走兩步了,儘管每邁出一步還顯得異常困難,但這畢竟說明她的身體狀況正在快的好轉。都說有Rh性血的人抵抗力強,如今看起來,這話還真就不是謠傳。
一方面為了慶祝莎娜麗娃的好轉,另一方面也是為決戰前的最後一日平添幾分樂趣,按照郭守雲的吩咐,今天別墅區準備了一場露天的燒烤會餐——就為了郭大老闆這麼一個突奇想的念頭,負責守衛別墅區計程車兵們忙活了大半天,在四棟別墅之間搭起了一個近三百平的級遮雨棚。
“嗯,這樣的措辭不好,”半躺在一張竹製的躺椅上,一身休閒裝扮的郭守雲一邊檢視著手上那張稿紙,一邊指指點點的說道,“尤其是這裡,打入這個詞用得不好,要知道,咱們這次打出來的名義,是為了維護國際貨幣市場的穩定執行,而不是為了求財圖利,因此呢,就不能用這種看上去很囂張很強硬的詞彙。嗯,用介入,對,對,就是這個詞,這樣聽上去婉轉一些,嘿嘿,大家都是文明人嘛,需要的就是這種有話好好說的態度。”
“那就按你說的改,”儘管覺得男人有些吹毛求疵,尼基塔還是恭順的用筆在稿紙上花了一個圈,同時說道。
“呵呵,依我看啊,咱們幾個人裡面,就只有他郭守雲才是真正的偽君子,”手裡拿著一串烤腸,站在遮雨棚邊緣的霍多爾科夫斯基笑道,“明明就是為了搶錢去的,這麼一個入場宣告還要弄得如此華而不實,要讓我說,狼就是狼,你就算給它起個兔子的名字,它終歸還是要吃肉的。”
“但你也要記住,只有用了兔子的名字,這狼才能吃到更多的肉,”郭守雲毫不猶豫的反駁道,“因為是人就懂得一個常識,聽到狼來了應該跑,而聽到兔子來了,就應該準備追。咱們入場以後要的就是別人追,而不是把所有人都嚇跑。更何況,我這麼做也是為了給大家贏一個好名聲,又不是隻為了我自己,你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要與他合作,你就必須時刻忍耐他那張既討人厭又一刻都捨不得安靜的嘴巴,”古辛斯基埋頭於手中那本時尚雜誌,冷不丁的來了那麼一句,“值得慶幸的是,再過兩天,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