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當時老太太出了事,永芳這裡她肯定是顧不過來的。結果會不會像現在這樣,誰也不敢肯定。
永芳也是一陣後怕,昨天的景象,永芳都能想象的出來。段夫人的嘴臉,永芳是再熟悉不過了。卻沒想到,不知段夫人哪裡來的膽子,竟然敢和老太太叫板,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或者說是得了失心瘋了。一個永婉,至於讓段夫人如此嗎?真是糊塗。永婉也不是個好東西,早知道她回了伯爵府,還要攪風攪雨,當初在長公主府上就不該救她,讓周小梅殺死她,也就一了百了了。不過世上最難的就是早知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誰都沒想到。
永芳一邊發怒生氣,一邊慶幸老太太沒事,“大嫂,此事後來如何?老太太可有說什麼?”
錢氏搖頭,“老太太被氣著了,只說沒那個兒媳婦,也沒那兒子。別的倒是沒有多說。不過我看二嬸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分家。”
“分家?這事豈是二嬸說了算。老太太還在,誰敢分家?就不怕御史臺的人參上一本。二嬸不懂這個道理,難道二叔也不懂?二叔怎麼能跟著二嬸一起胡鬧。”永芳大怒。
錢氏冷笑一聲,“四妹妹彆氣了。二嬸這段時日就跟得了失心瘋似地,逮著人就咬。至於二叔,只怕心裡面是真的贊同分家的。只要老太太同意了分家,御史臺也管不著。而且即便不分家,也還有別的法子。”
“什麼法子?”永芳奇怪。
錢氏冷冷一笑,“四妹妹不懂這些,嫂嫂就多說兩句。在我看來,估摸著二叔和二嬸是想分產不分家。”
“分產不分家?”永芳有點糊塗。字面上的意思倒是明白,可是這怎麼分了?
錢氏點頭,“正是。咱們大房和二房這些年都各自置辦了一些家業,雖然沒公開,但是大家心裡頭都清楚。尤其是那幾年二叔外放的時候,二房可是真正富足。如今我看啊二叔和二嬸打的主意,一方面是公示這些產業,老太太點頭認可了兩房的做法。算是將這些擺到了明面上。第二則是公中的幾個莊子給分了。至於鋪子,只怕也這個主意。”
“都分了,那府中銀錢誰來支用?豈不是糊塗。”永芳心中大罵,段夫人可真不要臉。
錢氏搖搖頭,“二叔和二嬸沒那麼蠢。四妹妹還不知道吧,以前老太爺還在得時候,在南方做過幾任父母官,那時候老太太也跟著在任上,置辦了不少產業。分了京城的產業,公中用度自然是指望著老太太手裡捏著的那些南邊的產業進項。”
“這是在打老太太私房錢的主意啊!”永芳驚叫。
“誰說不是了。”錢氏說起段夫人的算計,也是一臉鄙薄。這事鬧成如今這個樣子,真的是太不要臉了。要是傳出去,伯爵府的臉面都丟光了。段夫人還一臉沾沾自喜,自以為得計的樣子。卻不知,她的那點盤算,是人都知道了。老太太一直沒發作,也是想著一個家能夠和和睦睦的。如今鬧到這個樣子,怕是老太太也要出霹靂手段,將事情給壓下去。
永芳搖頭,“二嬸這算盤打的可真精,可是老太太定不會答應的。絕對不會容許二嬸和二叔敗壞了伯爵府。”永芳十分肯定的說道。依著永芳對老太太的認識,老太太絕對有能力,也有手段收拾段夫人。
“還是四妹妹看得明白。可笑有些人自以為得計,卻了不得,她不過是個上串下跳的小丑罷了。”錢氏滿臉譏諷的說道。
永芳點點頭,認可了錢氏的說法。換了以往,永芳肯定是迫不及待的要回伯爵府看看。可是如今她剛生了大寶,正是做月子的時候,此事只能安排常嬤嬤去伯爵府走一趟了。
錢氏看著時辰不早了,也提出了告辭,“如今四妹妹平安生下哥兒,我心裡頭也放心了。雖然已經派人回伯爵府報信,不過太太那裡肯定是等著我回去親自說一遍。加上府中事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