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現在她就想要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著。
她在等一個結果,而在這等待的過程正如同是從上天的手指縫裡多偷來的一點時間。她安靜的依偎在他的懷裡,任由著他的氣息沾滿了她的髮絲。。。。。。。
這些年,金月在外面也置了很多房產。從遺囑宣佈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經做好的準備。只是被二房掃地出門實在是會讓她在上流社會無法立足,所以才住在這兒的。她以為以俞芝瑞的性格不可能會做出趕人的事情來。
但是,兩天前的事情還是令人大跌眼鏡,她竟然自己承認了這件事情。這本來已經成為一個秘密的,可是為什麼伊敬觀先認了後,已經為她擔下一切了,她還要去送死呢?金月從那一具乾屍重現天日的那一天起,她的心也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平靜。
伊文嘉冷眼看著這間房子,這是她生活了二十幾年的房子,不過也沒什麼好留戀的。天下本來就沒有不散的宴席,更何況伊家這樣的情況呢?
她的目光定在了沙發上,閉著眼睛的虛弱女人身上,停留了片刻,再往下是一雙大手,有力的摟在那個女人裹在毛毯的肩膀上。她還能幸福多久呢?這世上報應不爽,而她的也已經開始了。。。。。。
伊文媛叫著傭人:“快點上來幫我收拾,我只是搬出去不要這兒住,我還是正牌的伊家小姐。。。。。。。”
伊渺沒有睜開眼,她將臉埋進了他的胸膛裡:“我想要上去了。”接著她只感覺到身體被他的有力的手臂抱起,他的腳步沉穩有力一步一步的走回到了她的臥室。
:“我讓管家熬了點粥,來吃一點兒。”雷赫看著她心憔力悴的樣子,心裡抽痛著。他想要幫她做好一切,可是這世間總有一些事情,是他不能代替她痛的。有時候一次次的成長都如同蛇在蛻殼般的,痛苦萬分。可是卻不能由別人幫忙。
她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輕輕的搖了一下頭,她沒有胃口吃任何東西。
:“不行,你兩幵沒吃東西了,喝一點點,不然胃受不了。”他說話的聲音不容反駁。:“我給你加了一點點糖,你嚐嚐。。。。。。。”他的聲音低沉得如同午夜的大提琴一般的,好聽得讓人想再一次睡著。
她沒有再拒絕,這條命剩下來了,還有好多事情要做。縱使連糖吃起來都會變成苦的,那也只能嚥下去。身上所有的暖意都已經蒸發了,她好害怕,只能緊緊的捉依附著他,貪婪的想從他的身上汲取一點點,一點點可以活下去面對一切的溫暖與勇氣。
他讓她倚靠著,看著她再一次的沉沉睡去。大手細細的描繪著那張美得令人覺得驚心動魄的小臉,柔涼的溫度讓他愛憐不已。這幾天真是夠她受的了,他沒有打擾她,只是任由她抱著,溫柔的唇輕狂得如同燕子掠過水麵般,輕輕的吻過了她精緻的小臉。目光如同月華般的溫柔的鋪滿了她的身上。。。。。。。
第二天早上她起來的時候,身邊早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身邊的位置冰冷一片,他應該很早就已經走了。
雷氏這麼龐大的機構,總是會有說一些臨時的狀況,他不可能總是陪著她。窗簾拉開了,睡了一晚之後,她好像已經好了很多了,只是關節還在痠痛著,大概是發燒的後遺症吧。
拿起了電腦,靠在沙發上看著所有的新聞。並沒有特別的報道,她的眼眶莫名的溼了一下,這個身份成謎的男人呀,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好到讓她幾乎想要掩耳盜鈴的想要相信他愛她,他喜歡她,他是真心的。
她從來沒有像這樣的迷茫與傷心過。她的一生難道只是要用來保衛這個家,如伊敬觀臨死時說出的秘密,如同俞芝瑞被警察帶走時,交代的守住安華,有一天交給伊明兆。雖然伊敬觀在最後的時候說的話讓她覺得是一個真正的父親的樣子,可是她還是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