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出於本意,卻彷彿要將繩子掙斷!突然,這一切戛然而止!痛苦掙扎的人終於迎向了短暫的黑暗,是,是短暫的,因為很快,他將會再度醒來,然後等待他的,是綿長的痛苦和高燒的折磨!
“掐他的人中!”小藤吩咐,現在讓人昏迷了會比較麻煩,這樣做也算是為牧白好了。
艾文顯然知道小藤在說什麼,很快的找到了人中的位置,用力按下,剛剛昏過去的人悠悠轉醒,這一次,再沒有那麼容易昏迷了。大概是連咬牙的力氣都沒有了,細碎的申吟終是瀉出了牧白的嘴邊。
“你們這裡的規矩不用為他破了”小藤一邊整理儀器,一邊淡淡的說,當然,用的是當地的語言。
艾文先是一愣,然後明白了小藤在說什麼,他們這邊藥物緊缺,除了被試藥和試毒的人以外,全部不準用藥,更不要提什麼治病的藥了!本就是些廉價的生命,賤的隨處都是,還要像養大爺一樣的養著麼?能活就活,不能活就趁早自己了斷,不然恐怕想舒舒服服的死,都沒那麼容易了。
小藤知道牧白的特殊性,怕艾文擔心人會死了而壞了規矩,這才出言提醒,至於有意的還是無意的,誰知道呢?
“聽藤醫生這樣說,我就放心了,不過,他可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艾文的意思很明顯,牧白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也不見得是他一個人的責任,手術是你做的,到時候要是有人追究了,大家誰也撈不到好處。
小藤冷哼一聲“不過是皮肉傷,能怎樣?倒是你,別忘記我們的規矩!”
“這個……”艾文顯得有些為難。
“怎麼?想賴賬?我有能力把人救活,就有能力把人弄死,要不要試一試?”
艾文咬牙想了半天,最終說了個好“就按老規矩來,不過我先說好了,這人特殊,我得有幾點要求!”
“呵,這就要看你有多少誠意了!”
兩個人耳語了幾句,似乎達到了雙方都滿意的情況,待小藤離開後,艾文饒有深意的看著床上面色蒼白,雙眼無神的人,也不知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床上的人“小子啊,別怪我們心狠,怪只怪你命不好,得罪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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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月色後,小藤直接去了學校,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寢室,關上門後,直接走到了書桌旁,雙手死死的扣在桌子邊緣,指節握到蒼白,桌子上攤開的,是一封寫到一半的書信,信頭的第一句話便是“致我最敬愛的單老師”,字型流暢整潔,彷彿不是出自男生之手,而靜靜的擺放在這封信旁邊的,是一封死亡通知書,和一大筆財產的轉讓證明。
小藤原來並沒有名字,他是單銳在孤兒院裡挑的一個實驗品,與其他實驗品不同,小藤從沒想過逃跑,並且不管被怎麼對待都甘之如飴,他來到實驗室以來,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啞巴,只除了單銳,不過他也並不在意,單銳本身也不愛說話,況且一個實驗品而已,他只需要反應,不需要語言。
然而,不久後,小藤第一次開口,便指出了單銳實驗中的一個漏洞,當時單銳十分吃驚,幾次觀察後,更是發現,小藤在醫療研究方面有著驚人的天賦,於是,便開始一點點的教了他基礎知識,讓他從一個實驗品升級到了實驗者,再然後更是資助他去上了大學,單銳純屬一時心血來潮,大概是覺得自己跟這個小傢伙比較投緣吧,他從沒想過要小藤的回報,他也不需要這種東西,就是喜歡就做了而已,他這人一向很隨便。
然而,這一切對小藤來說卻是無可替代的!那是他第一次被別人需要,即使是當成實驗品,也比孤兒院裡的待遇好太多,最起碼有吃有喝,他不明那些人還在抱怨什麼?更何況,單銳還教了他許多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