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誒嘿,其實主要是有哥哥陪著,不然的話特別無聊呢,能夠來這個世界遇到大家真是太好啦。”而且再等十一年哥哥就會回來了,阿爾格爾想到這個過於漫長的時間又沮喪起來,揉搓著亞歷山大先生轉移話題,“保羅是什麼時候來的呀。”
“……兩年前。”
衝擊太大,魏爾倫難得無法集中精神,蘭波隨口感嘆一句“好巧”,阿爾格爾卻聽進了心裡。他原先還在跟中也抱怨小島上的海獅有多鬧騰,漸漸安靜下來,歪著腦袋想著什麼,突然倒吸一口涼氣,一邊風風火火在亞歷山大先生嘴裡掏掏,一邊急切追問保羅:“具體什麼時候?”
魏爾倫對家人永遠充滿耐心,溫和報出一個日子,不幸的是,阿爾格爾驚恐發現與哥哥手記上提到的時間完全一致。
“哎呀,這個世界的世界壁實在太脆弱了。”與其他筆記不同,上面特意標註了精準日期,當時大夥看到就覺得有些奇怪,不明白此舉的用意,“降臨的時候沒控制好力度,好像擦到什麼一起帶了進來,應該不打緊吧?”
阿爾格爾曾經因為那句“不打緊”輕易安心,可哥哥說的那個“帶進來的東西”,絕對是指保羅吧?!
中也安慰保羅:沒關係啦,阿爾哥哥壞壞,也有說過我是東西。
這不重要!
阿爾作為穿越者,眨眨眼就來到東京,在哥哥的幫助下換了一具可以演奏音樂的身體。然而原裝身體才會跟靈魂最為適配,尤其製造不會自主產生靈魂的純粹肉體並非易事,哥哥光是研究這個留下的手記便足有一個阿蒂爾那麼高。
為什麼一定要換身體呢。
很多事情過去了,沒有必要告訴大家,所以阿爾格爾如今的家人不知道,他在從前那個世界一奏樂就會全身發疼,那是火屬性魔法師強行修習水系魔獸天賦魔法的代價。孺慕之情抵不過鑽心刺骨的疼痛,再盼望跟哥哥一塊兒唱歌奏樂,本能也必定排斥音樂。
來到新世界,不奏樂也不會死啊。
阿爾格爾太瞭解哥哥,那是遠比阿爾還要極端的實用主義者,堅持給自己換身體不可能是為了滿足弟弟並沒有特別強烈的願望。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換身體是安全穿越的必要條件呢?
阿爾格爾越想越心驚,趕緊求助自己的外接大腦。真宵卷軸也不寫了,丟下筆連忙聚集靈力仔細觀察,確定目前兩個靈魂體還是安全的,然後以後會怎麼樣,她就不清楚了。
“進培養罐檢查一下吧?萬一有暗傷也能儘快發現調養。”
中原中也滿臉焦慮,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隱約能夠感受到保羅對那倆罐罐的排斥,可是……
魏爾倫重重閉上眼睛,知道親友的靈魂在自己身體裡面,他當然想要長久地活下去,可惜心理陰影不是那麼容易跨越過去的東西,進去做檢查?哪怕只是產生這種想法,他就感覺自己全身赤裸,插滿管道線路漂在培養罐裡,任憑外面的研究員用看待死物的眼神評估價值,不!不!!不準看我!!!
中也說完這話,蘭波就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暗道不妙,趕緊用彩畫集牢牢封鎖失控暴走的魏爾倫。魏爾倫透過這兩年的歷練重新掌握力量,變回超越者,是以尚未完全恢復的蘭波獨自應對格外吃力,幸虧有中也打輔助,才勉強控制住局勢。
在異能光芒交相輝映的瞬間,阿爾格爾眼疾手快抓過小狗以及真宵姐躲到中也身後蹲好。耳邊炸開陣陣驚呼,他托腮沉悶思考,等到局面重回安寧,孩子思考的也差不多了,非常不情願地舉手:“我們去找洛先生問問吧。”
“洛先生?你是說洛夫克拉夫特?”
蘭波微微皺眉,霍華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是阿爾真正的臨時監護人——有法律手續的那種——孩子們卻基本沒有提過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