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小聲辯解。
“你的那個朋友……被奪舍了？那他現在情況怎麼樣鴨？”白玉鯨斟酌著語氣，嘗試著挽回局面。
陳平嘴角輕微抽搐了一下，但還是耐著性子道：“他現在怎麼說呢，情況還好，他是同時被好幾位神明奪舍的，但她們似乎陷入了某種互相制約的平衡中，那位朋友甚至可以透過協商，借用神明的力量……”
“居然還是同時被好幾位神明奪舍……”
白玉鯨那睿智的小眼睛都變得傻眼了。
“對。”陳平鄭重點頭，“我就是想幫我那個朋友問問……”
“這樣的情況，他還有救嗎？”
白玉鯨呆滯住了。
從見面到現在，陳平還是第一看見這頭鴨子露出如此震驚且茫然的表情。
“離譜鴨……”
“簡直離了大譜鴨……”
“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人能遇到這種情況？”
白玉鯨喃喃自語著，似乎在感慨些什麼。
當它抬起頭看向陳平的時候，眼神都變了。
“你……你的那位朋友，是什麼時候被奪舍的……”
“一年前吧，他還是個凡人的時候……”
“凡人……”
白玉鯨再度傻眼。
“按理說，一個凡人的肉身，神明根本不可能看得上，就算是最弱的那種異界外神，也不會看得上眼，而且也不會出現無法佔據那個凡人肉身的情況……”
陳平的眼睛亮了起來：“這麼說，我……的那個朋友，很有可能是一個天賦異稟，資質超級牛的絕世妖孽？！”
白玉鯨默默地看了陳平一眼，道：“真要是超級牛的絕世妖孽，又怎麼會活了那麼久，還是個凡人？”
“呃……”陳平被懟得啞口無言。
但想了想，又有些不服氣。
“你還真別不服氣。”白玉鯨看著陳平，又拍了拍宋司遙的肩膀，開口道，“你的小女友你知道吧？她是九幽冥體，幾乎沒怎麼修煉，現在的修為層次就比你高了……”
陳平聞言真的不服氣了：“什麼比我高，我跟她的境界明明是一樣的！”
白玉鯨笑道：“她現在是b級覺醒者了！”
陳平：“？？？”
少年一臉驚愕地看向少女。
少女白皙的臉蛋兒微微泛紅，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腦袋，小聲道：“也不知道怎麼的，我回到這個房間之後，突然就覺醒了……”
陳平：“？？？”
“為什麼？”陳平想要吐血。
“嘎嘎嘎……因為她是九幽冥體鴨！”白玉鯨笑道。
陳平牙齒在發顫，內心在咆孝。
九幽冥體怎麼了？
九幽冥體就可以肆無忌憚地開掛嗎？
九幽冥體就可以說覺醒就覺醒嗎？
“說起來，這還得感謝你鴨~~~”白玉鯨搖頭晃腦地補充道，“九幽冥體是一種對生死以及靈魂特別敏感的體質，她由死到生，又經歷了靈魂重塑的過程……”
“嗯……這種感悟，對於九幽冥體的成長而言，絕對是獨一無二的寶藏，甚至可以說，這一次的覺醒可以說都是輕的，更加突飛勐進的進步，還在後頭呢……”
白玉鯨侃侃而談。
“對呀，對呀，說到底，我還是得感謝你呢，要不是你那麼厲害，拼盡一切把我救活，又哪裡有我今天？”宋司遙看見受到打擊的少年，當即竭力地誇讚少年，想要讓少年重拾信心。
可惜陳平已經聽不見她的話了，他的腦子裡只有白玉鯨的話。
什麼叫這一次覺醒都算是輕的？
什麼叫突飛勐進的進步還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