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阿姐這個妻子當的真是好。」
「為夫君盡心盡力,鞍前馬後。」
「為他找遍朝臣,為他求人,為他磕頭,為他流血……真好啊……」
「現在,竟然還為了他爬你弟弟的床,作踐自己,阿姐,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弟弟都嫉妒得要發狂了……」
「哈哈哈——」
在他近似獸的低吼聲中,蘇南絕望聽到了衣服撕扯的聲音。
那是如此的輕而易舉,她身上的衣衫成了一堆破布,被他隨意扔在地上。
寒氣侵襲她的肌膚,可寧白身上的熱卻直直要將她燒成灰燼。
蘇南掙扎著想逃,但寧白掐著她一截柔軟細腰,幾乎沒費什麼力氣,便將柔若無骨的蘇南撈進了懷裡。
蘇南開始哭,眼尾發紅潮|濕,淚水像珍珠一般簌簌落下,怎麼都止不了。
寧白掐著她下巴發狂地親吻她,將她流出的眼淚盡數吃了下去,後靠在蘇南耳側,似哭似笑地說——
「不過,阿姐以後再也不會離開我了。」
「真是太好了。」
「以後阿姐只是我一個人的了,我好愛你啊,阿姐,我真的好愛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從小到大都只愛你,最愛你……可是,阿姐為什麼要丟棄我呢……為什麼要拋棄我去和別人成親呢,我明明才是這世上最愛你的人啊,沒有人會比我更愛你了,沒有的……阿姐,你愛一下我好不好?你愛一下我……好不好……」
蘇南迷迷糊糊地聽著這些話,腦子像是要炸開一般,混沌無比。
她不知道……她和寧白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她不明白,當初那漂亮乖巧的小孩怎麼現在成了給她夢魘和痛苦的人。
她不明白……
蘇南頭疼,嗓子幹啞,只能嗚咽哭著,只是嬌弱的她連哭聲都是如此嬌氣,寧白聽著親得更厲害了,甚至他動作幅度一大,毫無預兆的,蘇南頭皮發麻,身體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撕裂感。
「阿姐真好看啊,可是阿姐為什麼咬著牙一聲不吭呢,阿姐知道現在和好弟弟在做著什麼事情嗎?」
「要不要我來提醒阿姐呢?」
「阿姐和他做的時候也是這樣不吭聲嗎?恩,阿姐乖一點好不好啊?」
力度又重了,蘇南幾欲崩潰,她張開了嘴,像極了一條擱淺的魚兒,眼淚又滑過眼尾,沾濕了她脖頸。
一切都回不去了。
一切都碎了。
她和他完了。
恨意悄然生根。
殿內不知何時進了風,輕紗飄起落下,很幻夢,很好看。
蘇南茫然又驚懼地盯著那飄舞著的輕紗,想,這會不會是一場夢。
這一切都是夢。
醒來後,她會不會看到以前那個溫順無邪的少年,會不會聽到他輕輕地叫她阿姐,陪她盪鞦韆,給她買桂花糕吃。
這個不會是阿白的。
絕不會是阿白。
阿白不是魔鬼……更不是瘋子。
蘇南這樣想著,後面,整整一夜,她都陷於這種混沌的夢境裡。
她像是做了一個又一個的夢,夢開始是她和寧白的小時候,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後很快又變成了那日寧白離開蘇府時的畫面,他兇狠又冷厲地看著她。
再到最後,便是現在。
混混沌沌,蘇南備感窒息壓抑,心裡沒來由地覺得噁心。
她厭惡寧白,也開始厭惡自己。
這是一種屈辱。
蘇南想文清安,可是現在,她也不敢想文清安。
她只希望他能平安。
就這樣,這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