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單飛忽然不知從哪裡湧出來了一股傲氣,他立刻站了起來,身材卻只有秦穆的一半那麼高,還是隻有仰著頭看著他。
“不喜歡就好。你這種眼神我很喜歡。”秦穆看著他使勁挺起來的胸膛,不禁讚許地點了點頭,“我只問你一遍:你敢殺人嗎?”
“有什麼不敢?”單飛立刻毫不猶豫地揚了揚下巴。
“那,”秦穆拔出了一把匕首遞到他眼前,指著躺倒在路中間的那一個醉鬼,說,“你現在就去殺了他。”
“他?”單飛轉頭看向醉鬼,猶豫起來,“他都醉成這樣了……”
“你不是說敢殺人的嗎?”秦穆彎下腰緊緊地盯著他,眼睛裡早已沒有了那種溫暖的笑意,有的,全是一股冷冰冰的寒意,“如果你真的敢殺人,就不必問為什麼要殺,也不用管該不該殺,更不用理會殺得光不光彩。一個殺手要的,永遠只有結果!”
單飛看著秦穆那雙透著絲絲殺意的眼睛,雖然感覺到背脊已經陣陣地發涼,但他的眼神卻沒有絲毫的閃爍和避讓。
“好,我殺!”他一把從秦穆手裡奪過匕首來,走到了那醉鬼身旁。
醉鬼翻了個身,嘴裡呢喃著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側躺著身子又不動了。
單飛看著他,眼神變得越來越冷。他緩緩地舉起了手裡的匕首,那匕首的刀刃在清冷的月光之下不停地閃耀著刺眼的白光。
就在他剛要用力朝醉鬼的面門紮下去的時候,一隻大手從背後伸過來,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好了,你跟我走吧。”秦穆的眼睛又笑了起來,剛剛的那陣寒氣似乎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不殺了麼?”單飛回頭看著他,奇怪地問。
“殺他有什麼用?又拿不到錢。”秦穆笑著拉起單飛的手,向著街道的另一端走去,“況且你那種殺法也不對。你拿匕首朝他的臉捅是費力不討好的,不但一下子殺不死他,還會讓他臉上的骨頭把匕首弄斷了。”
“那應該扎肚子?”單飛抬起頭看著他,好奇地問。
“扎肚子和扎胸膛都不好,都不能一招致命,只是空流血多而已。”秦穆微笑著,就像在談論洗澡吃飯一樣的隨意,“最好的方法是用刀刃劃破喉嚨,不過這需要手腕的力道和下刀的位置都恰到好處,才能一招致人於死地而又不會留下任何證物。這個是得多加練習和實踐才能做得好的,我會慢慢教你。”
月光下的青石路面上,一長一短兩道朦朧的身影漸漸地越走越遠,最後消失在了街尾的陰影之中。
第九篇 幸福是什麼?(五)
五
青蕾並沒有聽單飛的話,把那對白玉耳環藏起來。
雖然知道他說的很對,但是如果真的把耳環拿下來,只怕她就連這唯一能找到自己身世的線索也沒有了。就算危險,至少,從被派來的殺手身上,或許還能問出一些僱主的資訊來——如果她打得過的話。
只是,她沒有想到,殺手會來得這麼快。
在她看過了仍舊活蹦亂跳的柳煙之後,回到客棧自己的房間裡,剛剛準備睡下時,就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
是迷香!
青蕾急忙屏住了呼吸,不動聲色地和衣躺在了床上。
靜靜地過了好一會兒,房間的窗戶地開啟了,一個人影在窗邊探了探頭,然後悄悄地摸了進來。
那人踮著腳,毫無聲響地慢慢走向躺在床上的青蕾。月光從敞開了的窗戶射進來,正好照在他的手上,只見寒光一閃,那個人影的手裡已經亮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來。
他走到了床邊,向著青蕾伸出手去,手裡的匕首閃著冰冷的寒光毫不猶豫地划向了青蕾的喉嚨。
就在那把匕首快要捱到青蕾脖子上的面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