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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寰從斥候手中接過簡報,望著吻得兀自盡興的主帥,硬著頭皮道:
“王爺……有軍報。”
宇文煞打住,看過軍報後便下令召開緊急軍事會議。
廉寵本被他拉著一道,她婉言拒絕。甫進通天峽,就發現此地格外險峻,欲儘早瞭解地形。宇文煞無奈,縱萬般不捨,只得先行離去。
宇文煞的軍營比想象中更為簡陋。為了節約物資,方便行動,只他一人有獨立的帳篷。說是帳篷,也不過隨意搭了個架子放了張床,白天開會用,晚上睡覺用。
廉寵來了以後,宇文煞便令人專門為她搭建更寬敞舒適的營所。可惜廉寵並不知情,從軍營借道過了個路,便借銀絲攀巖爬壁,俯瞰打探地形去了。
通天峽峭壁如林,拔地而起百千丈,抬首一眼望不到頂,雲纏霧繞,難怪乎名曰“通天”。廉寵的銀絲射程全長達500米,雖長度應當夠,但若僅借銀絲而無登山工具,萬難登頂,遑論他人。如此天塹,令她不得不驚服大自然鬼斧神工。
自半山腰俯瞰,軍旗飄飄,旗徽赫然是她背部紋身圖,心絃再動,似苦若甜。
放眼遠望,崇嶺巍峨,少樹木多雜草。峽谷地形複雜狹隘,蜿蜒如迷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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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末(凌晨4點),宇文煞方結束軍事會議。見眾人散去,他疲憊地坐到床上,揉了揉眉,想了想又起身準備去隔壁帳篷看看廉寵,卻見她掀門而入。
廉寵披散溼發些微風乾,看來是剛洗過澡。因著暑意,薄衫挽袖,露出白藕雙臂,款款走來。宇文煞突覺口乾舌燥,啞聲道:“這麼晚了,你怎麼……”
廉寵以為他問自己這麼晚跑哪裡去了,遂自顧自取下掛在脖上的溼衣服揉搓髮根厚溼處,隨口應道:“趕了好幾天路,又汗又臭,我看峽外不遠處有窪池,水尚清澈,就去洗了個澡。”
宇文煞原想問她深夜前來是否有事,可被她一番搶白,反覺問話多餘,好似她本該在此一般。
廉寵掃眼帳篷,僅一張單人臥榻。她剛剛回來路上,見眾士兵席草露天,交疊休息,便知此地條件艱苦。別說與宇文煞共用帳篷床榻,就算現在要她出去和那成千上萬披盔戴甲滿身汙穢的軍士一塊兒湊合打地鋪,她也絕無二話。
一邊以剛洗過的衣服抱頭狂搓,一邊徑直踢鞋上榻,盤坐於內側道:“你先睡,我等頭髮幹。”
宇文煞聞言渾身猛僵。
原以為,再見面必形同陌路。
他緩緩坐於外榻,少女幽香撲鼻而來,呼吸漸趨濁重急促。
待他雙手即將環住少女纖腰時,她突地想起什麼,身體跪起,一把扯開擦頭衣服,披髮散亂,面染桃紅,慌亂侷促道:
“你,你是不是,給我另外安排了帳篷……”
鳳目微眯,露出彎鉤弧度,剎那月華如水。
廉寵此刻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了!
……她,她這樣是不是叫送上門來啊!
“不好意思!沒有人告訴我!”廉寵手忙腳亂地跳下床,剛越過化身石雕的他,腰便被一雙鐵臂箍住。下一秒她被他從背後凌空抱起,就勢坐在了他腿上。
“對不起。”溫柔如海浪的呢喃自耳邊拂過。
她被他緊緊抱在懷裡,緊抵已經勃然如鐵熾然似火的男性象徵,再也無法思考。
身體的記憶被喚醒,被撩撥,被蠱惑。她在他懷中沉淪,不由自主地迎合,如驚濤駭浪中一葉小舟,隨他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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