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靠那群連飯都吃不飽,連刀槍都不能人手一把的叫花子?!”
錢寧臉部肌肉哆嗦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張揚好久,這才欣賞地點點頭道:“如一見識果然不凡,分析的偏闢入理,發人深省……不過,若是有人願意改變這一切,比如整頓軍務,使得黃巾軍軍紀嚴明不得擾民;比如禮賢下士招攬人才;比如想方設法獲得一個顯赫的祖宗,想出一個好的口號……這樣一來,黃巾軍還有成事的可能嗎?”
“難!想讓那些目不識丁的粗漢子變成這樣的明主,實在比登天還難!一句話,黃巾軍葬送了大漢王朝,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張揚肯定地說道。
“那吳家堡能成大事否?”錢寧定定地看著張揚問道。
“能!”
“何以肯定?!”
“武將、主公、謀臣,加上嚴明的紀律,顯赫的身份,再加上披霜露斬荊棘的艱苦奮鬥,大事可期!”
“喔?煊赫身份何來?”
“兵聖後人如何?”
“不夠,何況吳起其人雖是天才,卻人品太差,殺妻求將,背叛祖國。何況時間太過久遠,如何能凝聚人心?”
“我——漢室宗親,中山靖王之後,論輩分我還是如今的皇帝的皇叔,這個身份夠不夠?!”
錢寧怔怔地看了意氣風發的張揚片刻,才點著頭笑道:“這個夠了,夠了——喔,這酒涼了,我去廚房溫一溫,你們先吃著啊!”
說完,錢寧就笑著將那半涼的酒壺端著,出了門。
“剛才你太放肆了,一點兒也不給先生留面子,你沒看見他有些不高興了。”等錢寧出了門,吳娜這才輕輕地對張揚嗔怪道。
張揚不以為意地笑道:“我罵黃巾軍,幹他何事。他一介讀書人,竟然肯為黃巾軍辯解,真是難得!”
而錢寧到了廚房,慢慢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那時候有紙的,而且工藝已經很高了,只是很多人還習慣性用竹簡,不要罵我不懂歷史!),猶豫了一下,嘆氣道:“穎兒,不要怪老師……如一,你這個漢室宗親我也要給主公送去了,你們夫妻也好團聚啊!”
說完,錢寧將紙包對準酒壺的口子,將一包白色的藥粉倒了進去。
片刻之後,錢寧微笑著端著一壺冒著熱氣的燙酒進了來,剛走進來就笑道:“我見將士們凍得難受,就送了些酒過去,讓他們吃了暖暖身子,所以耽擱了些時間——來,咱們繼續邊飲邊聊!”
錢寧親自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後給張揚、吳娜各自添了一杯酒。
“先生,你怎麼了?我看你手有些發抖啊,肯定是穿的太單薄了給凍得,快些把我這件黑大衣給披上吧!”張揚見到錢寧給吳娜和他斟酒時止不住地發抖,壺嘴傾斜酒水撒了一桌子,忙解下自己身上那件黑色棉衣給錢寧披上,露出了裡面月白的長衫。
錢寧一驚,生怕被他看出破綻,忙笑道:“是啊,年紀大了身上的火氣不旺盛,就不挨凍。剛出一趟門,就凍得不行——”說著,他就道了聲謝,然後將張揚遞過來的棉衣披在身上。
眾人坐定,錢寧還沒等開口,就只聽張揚突然不好意思地捂著肚子說道:“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出去一趟啊。”
然後離開坐席,拔腿就跑。錢寧心中一挑,以為是張揚看出破綻了,可是想想埋伏在院子裡牆角梅花樹下乾草堆下的人,這才稍稍放心。
“穎兒,如一既然是漢室宗親,為何卻成了吳家堡的座上賓?”錢寧看著吳娜將那杯被他放了藥的酒一飲而盡,問道。
提起張揚的來歷,吳娜不免一陣好笑,沒好氣地說道:“這說來就話長了——”
然後吳娜將當日她如何領軍襲擊那夥黃巾軍,當時張揚如何雞蛋碰石頭,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