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他對吳娜的瞭解,知道她絕對不是甘於棲身他人屋簷下,仰仗人息的人。她性格嚮往自由,就如草原上毫不拘束的野馬,就算能栓得住她的人,不能讓她心服口服,夜栓不住她的心。
失去了自由的野馬,終究是不會快樂的,如花的巾幗紅顏,很快就將被落寞孤獨折磨的香消玉殞。錢寧如何忍心見到吳娜落得這樣的結局?
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魚而取熊掌者也。但如今擺在他眼前的選擇,一個是心愛的姑娘、渴望的恬靜生活,一個是疼愛的學生,錢寧第一次選擇捨棄了吳娜,選擇了自己的幸福。而如今再讓他選擇一次,他再也選不出答案了。
“酒中藥物藥性只有不到兩個時辰,如今她的藥性也該銷了,就算找到她,想抓到她也是難了——”錢寧看了周倉一眼,輕嘆道。
周倉面沉入水,大有深意地看了錢寧一眼,沉聲道:“先生不必擔心,先生在霹靂火酒中下的藥不是十香軟骨散,而是一種毒藥。服下之後,若是沒有解藥,她就會像個廢人一樣,永遠也動彈不了——所以,先生放心,此刻霹靂火是沒了牙的老虎,想從我們的天羅地網之中逃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看著周倉嘴角隱現的詭笑,錢寧彷彿遭了雷擊,身體頓時間僵硬住了,雙眼發直瞪著周倉好半天才指著他吱吱唔唔,不敢相信地說道:“你……是你的注意,還是……”
周倉彷彿早就意料到了錢寧的反映,淡淡一笑,向他行了一禮,恭謹地說道:“屬下哪裡敢,是主公的意思。主公知道先生重情重義,就算下了藥,也怕先生之後因為不忍,而私自放虎歸山。所以,主公這才不得已,將先生吩咐的十香軟骨散換成了別的藥……”
錢寧嘴角抽搐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周倉仍舊淡淡地笑著說道:“主公也是一片好心,並沒有懷疑先生的意思,還請先生以大局為重,站在主公的角度多提主攻想想才是——”
“我……我知道了——”錢寧心煩意亂地對周倉擺擺手,然後轉身就往屋裡走。
黑暗中,錢寧站在那個被張揚踢得稀爛的木窗,呆了半晌,才幽幽地嘆口氣道:“主公……你真的不相信我了嗎……嗨,這次我是裡外不是人了……”
而這時,吳娜正強作鎮定地跟淫*笑著緩緩向她走來的孫二虎,寂靜到了極致的雪原上,孫二虎的每一步踩在雪上發出的“咯吱”聲,都像一個錘子,重重地敲在她的心上。
一向無論面對怎樣危險的局面,都能面不改色,鎮定如常的霹靂火,此刻也是心慌了。她不怕死,可是作為一個女孩子,卻有比死更讓她恐懼的事情。
如今的她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了,何況張揚還生死不明,她如何能死?
“你不是被關入大牢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吳娜臻首靠在張揚的身體上,忍著慌張盯著孫二虎質問道。
孫二虎看著無法掩飾恐懼的吳娜,得意地一笑:“這叫命不該絕!你想要我死,我就偏偏不死!我要好好地活著,不然哥哥我怎麼來陪我的好妹妹啊?嘿嘿嘿……”
吳娜眼珠子咕嚕咕嚕一轉,嗔道:“我看你還沒我大呢,敢自稱哥哥,也不害臊!”同時她開始運用從師門學來的秘技,就是在被人迷藥迷倒時,如何拖延時間運集真氣,在敵人靠近時,發動拼死一擊。就算不能殺敵,也要將敵人擊成重傷,讓他失去傷害自己的能力。
這個過程時間會很長,所以拖延時間就成了如今關鍵的辦法。
孫二虎聽著他清脆的嗔怪,心裡像被貓抓過一樣,癢癢的,癢的混身不由地打了個哆嗦。
“哈哈哈哈……”孫二虎打完哆嗦覺得渾身都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