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嫌我總跟著你嗎,好啊,想讓我死心,今天就給我結果!”
“前輩雖然與我有恩,但似乎我沒有義務要答應前輩所有的要求吧?”張靈兒嫣然笑道。
張鑌哼了一聲:“你的那些同伴都已經被我制服,現在沒有回幫你了。今天你沒得選了。”
張靈兒臉色不動,頷首輕嘆道:“我說他們怎麼至今還不現身,卻原來被前輩先發制人了。”
然後就見張鑌沉著臉向她走來,張靈兒輕輕地看著他也不躲閃,只是笑道:“看來我真的沒得選了。不過晚輩還是要提醒前輩,等結果出來,千萬要鎮定,不然傷身體啊。”
張鑌冷哼道:“看看到時候是誰挺不住。”
唯美的月色如水一樣,河面上波光粼粼,一隻帶著船艙的小船就停靠在岸邊。船艙裡別有洞天,吃的用的都齊全,是一個小小的移動板房,是張鑌南下花錢從漁民那裡買的,就是為了等她。
掌了燈,黑乎乎的船艙就亮了許多,跟艙外的柔美月色交織在一起,更加襯托了夜色的寧靜。
張鑌用大海碗從河裡舀了半碗清澈的河水,放在簡易榻前的桌子上,毫不猶豫地從匕首劃破了自己的手掌,一串血珠就滴落到碗裡,清水頓時就被染紅了。
然後他就看了張靈兒一眼,將匕首遞向她示意她快些動手。
張靈兒有些猶豫,但看到張鑌不容反悔的作態還是點了點頭。
說著她捋起衣袖,露出一截白生生的皓腕,然後在她如白蔥一樣的玉指上劃過,毫不費力地割開她嬌嫩的肌膚,鮮紅的血液就滾落下來,滴落到海碗裡。
她輕輕將劃破的手指含入嘴裡吸了吸,向張鑌一笑,是在說:“這下滿意了吧。”
而張鑌已經等不及地盯著海碗,雙眼放光地看著盯著水中兩股血液的動向。
由於血液滴入水中時間很短,擴散的很有限,所以濃度還是很高的。
雖然都是血,但張鑌步入暮年,血液曾暗紅色,在燈下甚至有些發黑。而張靈兒正是花一樣的年紀,血液是鮮亮的。滴入水中,兩種還未相遇的血是涇渭分明十分好辨認的。
張鑌很緊張,雙拳緊握,腦門上的青筋都露出來了。而張靈兒雖然很自信自己不會憑空多出來一個父親,但看著水中已經開始慢慢向一起靠攏的兩股血液,心也懸了起來。
當它們相遇的時候,異象發生了!
鮮亮的血珠和暗紅的血珠相遇之後,就像發生了化學反應一樣,呱呱地冒著泡,然後都張開大嘴彼此吞噬,最後融為一體(此處寫照不一定屬實,想驗證,自己是試試去。)
張鑌頓時仰天哈哈大笑,激動的渾身發抖,眼淚都留出來了,而張冰兒卻是完全呆了。
“怎麼會這樣……”張靈兒痴痴地自語道。
而張鑌已經激動的語不成調。他一步上前,不住地細細凝視著她的臉,慈愛地摸了摸她的頭髮,眼中閃著淚花道:“我對不起你們母女,我沒有盡到一點父親的責任。不過從今天起,我會傾我所有,把我虧欠的全部補償回來……”
然後張鑌看著她失魂落魄臉色複雜的張靈兒,好笑地說道:“現在你的心情我理解,不過沒關係,等相處的久了你就會知道爹爹對你的好。”
“嗯,能不能把你的易容給卸了,讓爹看看我的寶貝女兒到底長什麼樣子——”而這時張靈兒怒喝一聲:“把你的手拿開!”
張鑌嚇了一跳,搭在她肩頭的手頓時觸電了一樣縮了回來,而張靈兒卻淚如雨下泣不成聲了。
“你是個騙子,從那次你出現救我,我就該知道的……我殺了你!”張靈兒說著就拿起手中的匕首刺向了張鑌。
張鑌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輕輕一弄她就吃痛,匕首應聲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