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太懂事了,讓我無地自容啊……”馬超深吸一口氣道。
當馬超帶著這個答案回去見父親時,馬騰沉默了很久,才說道:“這是一次賭博,拿你妹妹的終身來賭。賭我們能不能在袁紹騰出手之前,吞併西北。成了還好,輸了,不僅你妹妹搭進去了,馬家也玩火自*焚,萬劫不復了。”
馬超看著父親蒼白的鬢髮,安慰道:“母親去後,妹妹懂事了很多。她知道以馬家如今的實力,無論如何也打不過韓遂的,還不說董越李傕他們。接受袁家的幫助擴充實力,使我們報仇雪恨唯一的機會,雖然是冒險,但一旦成功收益甚大。妹妹為了母親的仇,為了我馬家的未來,甘願奉獻自己,這份xiōng襟,我這個做哥哥的……自愧不如——”
馬騰拍了拍兒子垂下的頭,苦澀地說道:“我已經找人看過日子了,下個月初八是個好日子。”
馬騰緩緩起身,聽著外邊煩躁的知了的叫聲,揹著手說道:“大旱數月滴雨未下,草原的草枯了,牛羊沒草吃,沒水喝,加上瘟疫酷熱已經大片死亡。災荒不遠了……超兒,你帶著我的親筆信去冀州答覆袁紹,就說同意了這mén婚事。但云璐過mén之前,讓他借我二十萬石糧食。不然馬家人都餓死光了,誰送nv兒上huā轎啊。”
馬超沉聲拱手道:“我這就去。”
吳家堡。
張揚正在議事廳接待孔融一行人,當日他們是有恩怨的,但今日孔融如此落魄,他也不好意思再譏諷了。做人要厚道啊。
孔融在徐州沒有求到兵馬,就想到了駙馬爺。
安慰了孔融,張揚並沒有立刻給出答案,因為這是大事情,可不能這樣輕易點頭,得跟智囊團們好好商量一下,孔融表示理解。
孔融然後請求拜見長公主殿下,張揚答應了。
當走出大mén,一股熱làng襲來,同時看見外邊孔融那群人一片蔫蔫,之後一個jīng乾的年輕人luǒ著上半身,站在太陽地裡一動不動,那氣勢跟松柏一樣。
張揚知道,這就是太史慈!
“我這裡缺人,既然來了,你就跑不掉了!”張揚心中暗笑道。
太史慈見到孔融他們出來,轉身向他們行禮,頭上的滾滾汗珠都不去擦一下。
張揚讚賞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招呼孔融一同快步朝自家院子裡走。
到了院子,院牆四周的桑樹群就成了他們的福音,張揚讓親衛們打來井水,讓他們洗洗,同時端來板凳給他們坐,士兵們都連連道謝。
太史慈也自顧地在一個板凳上坐下,用一個士兵遞來的溼máo巾擦了一把汗,別計程車兵都在搶著用葫蘆瓢舀木桶裡的冰涼的水牛飲,太史慈坐在那裡目不斜視,就像沒看見一樣。
周倉有些不忍心地對張揚小聲道:“師父,我去請他進來喝完冰鎮酸梅湯吧。在外邊看來他是喝不到水了。”
張揚點點頭,然後招呼孔融進去,周倉就走了過去。
但太史慈委婉地拒絕了,張揚無奈,就透過孔融傳令他進來召見,由鄭冰親自賜座賜茶。加上孔融的眼sè,太史慈無法拒絕,將一大海碗可口的酸梅湯喝完,倒了謝才出去了。
但他心中知道,這一切都是駙馬爺安排的。從一開始介紹到剛才,駙馬爺對他讚賞欣賞的眼神,太史慈就知道了。
相比之下,孔融大人雖然書讀得好,大道理懂的多,但人情世故卻真的不怎麼地。
治理州郡不行,運用人才打仗更不行。就連籠絡人才,恩威並用也不在行。部屬的máo病他總是看得很清楚,但部屬的優點,部屬的需要他都不能發掘滿足。他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滿腦子想著仁義道德,想著名垂青史,萬人景仰。
但他做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