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漬聲伴隨著男女輕微的喘息,不用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洛萸偷偷抬眼,去看周攸寧的反應。
後者泰然自若的喝著茶,沒有任何反應。
彷彿在他看來,這些帶著情慾的喘息和感冒咳嗽無甚區別。
洛萸越發覺得,周攸寧就是那種不容褻瀆的天神,他的衣擺是乾淨的,人世間的塵土不配在上面留下痕跡。
可她是個性情乖張的人,她偏要在他的衣服上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她終會將他標記為自己的所有物。
原本兩人之間還留出一點距離,但因為洛萸的一挪再挪。
她的肩膀早就碰到周攸寧的胳膊了。
她小聲感慨:「他好壞哦,我好喜歡。」
說的是劇中的男主。
周攸寧不語,將杯中茶喝完。
洛萸也沒在這留多久,她下午還有工作,穿好了外套,和周攸寧說明天再來。
大概是怕他明天就不給她開門了,洛萸又補充了一句:「你明天別吃飯,我給你帶飯來。」
她看見他抽屜裡的胃藥了,知道他腸胃肯定不好。
是不是帥哥都有這毛病,她看的言情小說裡,胃病幾乎是所有男主的標配。
周攸寧沒說話。
洛萸彷彿複讀機上身,不厭其煩的將同一句話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周攸寧許是被吵到不耐煩,便點頭說了聲好。
洛萸又盯著他看了會,臉上露出一副壞事得逞的笑。
「那我就先走啦。」
直到兩道門關上的聲音一前一後的響起,偌大的複式別墅,再次陷入了無人的寂靜。
周攸寧站在原處一動不動,片刻後,他轉身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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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萸原本是想著自己做好了飯菜給周攸寧送去的,這樣會顯得有誠意一些。
但試了一次她就放棄了。
做飯是個細緻活,水少放多放都會出問題。
於是洛萸只能讓家裡的阿姨來做。
阿姨笑問:「這是要給誰送去的?」
她知道洛萸不愛吃粥,小的時候夫人為了哄她吃一口,都得在粥裡放糖。
這會竟然主動要她熬粥。
洛萸坐在小吧檯那裡等,雙手撐著臉:「給一個腸胃不怎麼好的人送去的。」
阿姨問:「小朋友?」
洛萸搖頭:「大朋友。」
洛萸這次進去的挺順利,雖然門口值班的保安換了,但卻沒人攔她。
她一路暢通無阻,還覺得挺驚訝。
手裡的東西有點沉,手掌都被勒出一道很長的紅痕。
她站在門口按門鈴,等的時間沒有上次那麼長。
男人顯然已經習慣了黑暗,手中握著一根盲杖,他今天穿了件素色的長衫,斜領的盤扣,
膚色冷白,在這日光映照之下,如同泛著寒意的羊脂白玉。
少了幾分平日裡穿正裝的沉穩冷漠。
更多的是虛無縹緲的距離感,現下的他,好像更添幾分不容褻瀆的仙氣。
單是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就足夠讓人挪不開視線了。
矇住雙眼的白色紗布反倒像是成了點綴,將這種禁慾往上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斜領盤扣齊整的扣到最後,脖頸修長,喉結凸起的弧度都是性感的。
慕殘。
不知為何,洛萸突然想到了這個詞語。
現在的周攸寧,更讓人著迷。
她突然很想撕開他雅正清欲的一面,看看內裡的他到底是怎樣的。
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