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柳玉蘭激動的一會兒追問大閨女和袁文傑認識的一些細節,一會兒又追問小女兒和馬春生生活中的一些事情。
問著問著,她有時候都會搞混了。
最後柳玉蘭感嘆:“真好啊!你們倆都嫁了軍人,而且現在也不打仗了,我這心裡也安定下來了。”
“哎!阿瑜呀!你幸虧跟曾家退婚了,要不然現在哪有這樣的好日子過。”
“那個曾建明後來娶了一個外地的媳婦,那家裡天天吵,沒有一天是消停的,聽說他們家合起夥來一起打那個媳婦,懷了五個月的孩子都被打掉了,我想想都後怕呀!這家人怎麼能這樣。”
蘇謹瑜看了大姐一眼。
“這得感謝大姐,要不是她說讓我重新考慮,我早按照約定嫁給了他們家。”
“也是大姐幫我爭取到去當兵的機會,要不然我現在還是一個農民,沒有大姐,就沒有我的今天。”
蘇謹茹:“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努力來的,當初我勸你,如果你不聽也沒辦法。”
柳玉蘭繼續感嘆:“當初阿茹離婚的時候,我和你爸爸愁得整夜睡不著覺,現在好了,我們終於可以放心了,你們都找到了好的歸宿。”
“今天早上開……會,你們不知道,那個祁正陽,他竟然揭發他現在的老婆杜梅,說當初是杜梅勾引的他,所以把他的家都給毀了,把他的前途也毀了……這個男人,真不是東西,當初不也是他自己情願的嗎?現在竟然把一切都怪罪到了那個女人身上了。人家好歹也是給他生了兩個娃的,他怎麼忍心看著她被那麼羞辱……一個女人被那麼羞辱,都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
蘇謹茹:“媽,別人的事,就不要再說了。”
蘇謹茹雖然不在現場,但是她可以想象那種場景。
像祁正陽和杜梅這種情況,後世太常見了,人們見怪不怪,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但是現在,他們這種行為對於被壓抑很久的人性來說,就是一個最好的宣洩口。
那種尊嚴被踐踏的慘烈,都可以想象得到。
“好好好,我不說了,反正,他們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過得那麼慘,也是活該。”
蘇謹茹岔開話題。
“阿瑜,你們打算回馬春生家待多久?”
“我們這次有一個月的假,現在已經過去兩天了,得看在這裡要待多少天,剩下來的日子,就在婆婆家待到收假。”
“他們家是哪裡的?我看馬春生的口音好像也是南方人。”
“對,他也是南方人,他們家在青苗縣,離咱們這裡不遠,不過是九百多公里的路程。”
“家裡有一個姐姐一個哥哥,下面還有兩個妹妹,都結婚了。”
柳玉蘭:“挺好的,家裡還有一個哥哥照顧父母,你們也不需要惦記家裡。”
蘇謹瑜:“大姐,聽說你們要隨軍,不知道去哪裡?”
“不知道,他說還沒有定,不管到哪裡,總比在這裡安全。”
“是啊!現在很亂,部隊上可能就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柳玉蘭:“要是你們姐妹倆能夠在一起就好了。”
蘇謹瑜:“剛才在路上,姐夫也是這麼說的,爭取一下,也許可能吧!”
“阿軒什麼時候回來?你們倆都告訴他了吧!”
蘇謹瑜:“我已經給他寫信,讓他回來團聚,應該也很快就回來。”
蘇謹茹:“我給他發電報,他最遲明天會到。”
柳玉蘭:“我們也有四年沒有見到阿軒了。”
蘇謹茹:“阿軒已經大學畢業,現在工作的科研單位,也是屬於部隊,他也是一個軍人,咱們家現在可是有四個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