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石問:“他看墓碑了嗎?”
玉石:“看了,在看,看向你,他說話的語速很快。”
錘石拔腿就跑,梁襲立刻追擊:“目標朝西南方向逃竄,身高一米七七左右。身穿灰色衛衣,黑色褲子,黑色皮鞋,黑色口罩,白色太陽帽。”
貝克:“我沒看見。”
梁襲道:“他要麼去遊樂區,要麼去公路。小貓,你注意公路監控,貝克你守在遊樂區彩色圖案地板的附近。我把他從墓地趕出去,逼他慌不擇路快速二選一。”
……
這片公墓周邊幾乎都是草皮鋪蓋,朝南有一個一米五落差的緩坡,這裡種植了一米二高的灌木圈畫出一個簡單的兒童迷宮。
“法克油。”錘石沒發現落差,一腳踩空,咕嚕嚕滾下去。好在地面是厚實的草皮,除了狼狽一點完全沒有問題。
十秒後,梁襲一聲‘臥槽’跟隨而來,梁襲有學有樣的也滾了下去。如果不是梁襲摔的實在太真實,錘石會認為梁襲用肢體語言對自己的侮辱。
梁襲摔到一名女生雙腿前,這腿好勻稱。
梁襲後爬一步抬頭看,一時間愕然,這不是自己蹲守了十天酒吧都沒有見著的棒球帽嗎?今天的她沒有戴棒球帽,而是用不長的頭髮勉強紮了一個馬尾,穿一件白色蝙蝠衫和一條土黃色的哈倫褲。
棒球帽看見梁襲的臉後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表情有些驚慌。
梁襲忙站起來,拍打雙手將草根拍掉,看著棒球帽,舉起右手招呼:“嘿。”見到朝思暮想的人後,腿也不酸了,氣也不喘了。再喘也得忍著。
棒球帽看著梁襲,一聲不吭上前一步,伸手將梁襲臉上的草拿下來,又露出了流裡流氣的笑容。對梁襲搖搖頭轉身離開。
“嘿!是我呀。”梁襲跟上。
棒球帽邊快走邊拿出手機快速的按動,回頭看梁襲舉下手機,再收起手機。
梁襲拿起自己手機,收到一條匿名簡訊:我是壞女人,離我遠點。
梁襲不理會,問:“你叫什麼名字?”
棒球帽沒回頭,梁襲跑動追上去。棒球帽轉身一個掃腿將梁襲絆倒,右手伸出扶住摔倒的梁襲後背,將梁襲輕輕的放在草地上。
棒球帽終於開口:“離我遠點,明白嗎?”聲音略微有點沙啞,雖不甜美,但很貼切棒球帽的個性。
梁襲抓棒球帽的手問:“你叫什麼名字?”
棒球帽甩開梁襲的手,站著看了梁襲一會似乎在猶豫。接著棒球帽從褲子口袋中拿出一枚婚戒慢慢的戴在左手無名指上,舉起左手展示在梁襲面前。這個動作猶如晴天霹靂將梁襲的玻璃心直接炸成碎片,他腦子一片空白,驚呆目送棒球帽慢慢離開,沒有再開口問名字,也沒有再追上去。
貝克找到梁襲時,棒球帽已經消失不見,貝克單膝跪地擔心看傻愣當場的梁襲:“梁襲,喂!”
梁襲看向貝克,悲從心來,擁抱了貝克。
貝克被嚇道:“你沒事吧?”兄弟一場,為什麼行此大禮?
梁襲放開貝克,搖頭:“我沒事,我想靜靜。”
貝克問:“目標呢?”
梁襲反問:“什麼目標?哦……應該跑掉了。”
那就麻煩大了。貝克沒有責怪梁襲,他能看出梁襲精神恍惚。貝克寬慰道:“沒關係,我們和小貓一起作證,我相信一定能說服內務部。”
“內務部?”梁襲好一會回神,道:“內務部不算個事,你聯絡劉真開個聽證會,我可以向內務部解釋案件。”
貝克:“可是我們沒抓到人,也沒有證據。”
梁襲心情很低落,不想解釋,甚至不想說話。梁襲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