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比交代‘隨意’的晚餐被侍女們送進視聽室。波比三人在視聽室享受頭等艙的待遇,拿著遙控器選擇畫面,吃著美味佳餚,波比開了一瓶紅酒和克里斯同飲,順便鄙視一下不喝酒的梁襲。
副館長已經和妻子分居,他們的離婚進入了法律程式。副館長現居住在自己父親留給自己的房子內,房子不錯,畢竟在當代能學藝術的家庭家境都不會差。
三人吃好喝足之後,副館長也回到了家。他將大衣掛在門口的衣架上,走到小酒吧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蘇格蘭威士忌,從一邊迷你製冰機放了幾塊冰塊,搖勻後一口喝掉。喝完之後,副館長雙手撐著酒吧低頭,似乎在透過酒精緩解壓力,這麼持續了一會他才離開小酒吧去二樓。
副館長脫衣服去洗澡,可以看出副館長年輕時候是練過的,現在身上的肥膘仍舊遮擋不住原本的肌肉。副館長進入淋浴間,站立沖澡,洗了頭之後就一直沒動,靜靜的衝著。過一會副館長坐在了地上,雙手抱膝,讓噴頭的水一直衝淋自己。
看到這裡,基本可以肯定副館長心事多,壓力大。
洗澡出來,副館長關閉了臥室的燈,輕輕挑起一點窗簾朝外看。保險公司的車輛停在道路邊,車窗開啟,兩個人坐在車內吸菸,手夾了煙伸到車窗外。
放下窗簾,副館長在原地低頭停頓了一會後下樓看電視。看的是重播的板球賽,廣告時間也沒換臺,他拿了威士忌和杯子坐在沙發上喝著,毫不關心電視的內容。
梁襲道:“假設副館長拿了俊酷,他不是和對方用手機溝通,最少不是自己的手機。我發現他在家裡沒有重點關注任何地方,說明俊酷不在家裡。依我推測,他很可能採用第三方地點中介。”
梁襲道:“刺客是一個很古老的職業。據說在古代一個人想要僱兇,是有流程的。他會將錢和紙條放在某個地方,常見於城鎮之外的一個建築。諸如教堂,路邊涼亭,荒廢穀倉等。刺客定時到這裡,拿走頭款和紙條殺人,僱主在人死後將尾款再放過去。這樣就避免了僱主和刺客見面的問題。當然還有信譽問題。”
梁襲道:“我認為副館長將俊酷放到了某個地點後,就不會再去這個地點。他現在要做的事有幾個可能,第一個可能,等待金錢到位,然後把地點告訴買家。第二個可能,等待買家聯絡自己,把地點告訴買家。第三個可能,找機會將地點告知買家。”
波比道:“他沒有檢視手機。”
梁襲點頭:“以現在情況看是好訊息,俊酷還沒有出手。副館長要怎麼吞下這筆錢呢?難道副館長在等待買家洗乾淨贓款?他沒有能力冼錢,買家透過不動產贈送,或者其他方式……副館長一定需要一個額外的身份來接收這筆金錢。”
克里斯插口道:“或許可以直接一些,副館長去海外旅遊,在地攤偶得一件真品在本地拍賣。買家已經把金錢打入一個副館長才能支配的賬戶,但是賬戶名和副館長無關。副館長拍賣這件所謂的真品,虛擬賬戶電話聯絡拍賣方,購買這件真品。拍賣行需要為買家資訊保密,於是副館長名正言順獲得了一大筆錢。”
梁襲道:“這個辦法可以,但是副館長是普通人,他能完成這麼複雜的操作嗎?”
克里斯道:“操作並不複雜,這世界有很多避稅天堂,還有瑞士,俄銀行等。他們並不關心資金是誰的,甚至有些銀行知道你的資金是髒的,故意設定了手續費門檻,從你的資金轉移過程中獲利。”
梁襲看克里斯:“你懂的很多。”梁襲也懂,他只是認為副館長即使懂,也不知道怎麼操作。
克里斯心中一緊,話多不是好事,若無其事道:“在法國當路考官,什麼人都能遇見。”
梁襲覺得也對,沒有多想。
克里斯抬頭看了眼掛鐘,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