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他們環境相對好一點,在距離辦事處四百米外的小山包中。
辦事處在大鐵門,空地和大倉庫頂部位置有燈光,整體看過去一片死寂。根據十點三十分進入觀察位的皮特彙報,有一名瘦小男子從板房下來進入倉庫,直到現在還沒有回到板房。不清楚倉庫內是不是有睡覺的地方,按照常理來說,應該在板房休息才對。
為了不打草驚蛇,警方沒有對辦事處進行詳細調查,對內部構造並不清楚。
凌晨一點還沒有任何情況發生,菲爾對梁襲道:“沒有什麼事一定會成功。”他看出在指揮部的梁襲坐立不安。畢竟還年輕。
梁襲只能點點頭。
菲爾不在意,給梁襲倒茶:“我很小時候父親和我說過二戰一位狙擊手的故事。在歐洲戰場,這名狙擊手和小隊深入敵後完成偵查任務時,偶然聽說有一個意外大目標將去情人家裡給兒子慶生。他和上級聯絡,上級批准了新的行動,並且將撤離他的計劃推遲了三天。”
波比人也在菲爾的某辦公地點,介面道:“然後他成功了。”
“不,他等了三天,沒有見到目標。他的小隊在等待他撤離時被德軍發現,最終他不僅沒有完成任務,並且只有他活著回來。他以為大家會責怪他,但沒有,大家給了他一個擁抱。他下定決心一定要射殺目標。可惜直到戰爭結束他也未能如願。”菲爾道:“這個大目標最終出現在審判席上,被判處絞刑。狙擊手認為,或許這是上帝的旨意,比起一槍了結他,他更應該接受審判。”
梁襲道:“將軍,據我所知,二戰期間英法沒有建立狙擊手系統。美國更甚。”工作場合稱將軍,非工作場合叫叔叔。
菲爾笑道:“只是沒有著名的狙擊手。在太平洋戰爭一份報告中,英軍的48名狙擊手以兩人喪生的代價,在兩週內射殺296名日軍。在當時每個作戰連隊有12名神槍手名額,不過和德蘇不同,英軍神槍手是跟隨著隊伍作戰,並非單獨作戰。”
梁襲點頭:“盡信書,不如無書。”
菲爾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認為很多記錄歷史型別的書籍有實在內容,但是存在客觀片面。一部分是因為作者知識面和資料缺失的原因,一部分是因為作者考慮到讀者認知的原因,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角度比較單一。一旦角度多樣化,又會導致一本書凌亂不堪,缺乏可讀性。報告則不同,報告就是冷冰冰的數字,很無情,不過很全面。當我想了解一段歷史時,更喜歡紀錄型別的書籍,而不是歷史資料包告。但不可否認,資料比書籍更可靠和真實。”
“有情況。”一名螢幕前計程車兵說了一句。
大倉庫小門開啟,瘦小男子走出來,可見大倉庫內有燈光。瘦小男子快步走向大鐵門,即將到達時,一輛皮卡開到大鐵門前。伴隨鐵門緩緩開啟,汽車開進辦事處,鐵門再次關閉。駕駛員從皮卡下來,和瘦小男子分別將汽車的坐墊拖出車外。駕駛員拿了漂白水倒在毛巾上,探身子擦拭後座,瘦小男子拿起高壓洗車槍沖刷汽車車輪。
菲爾道:“看來車輛運過人。”
梁襲同意,他們正在清理汽車可能留下的痕跡。用漂白水雖然無法掩蓋鮮血,但可以破壞鮮血中的dna結構。也就是說後座曾經有一個流血的人。
板房一樓一個房間燈光亮起,一個光頭走出來看見他們立刻揮手。皮卡司機連忙上車,把車開到車位上。這位置被圍牆遮擋,外面看不見這輛車。光頭走過來,和司機在汽車邊交談,瘦小男子繼續沖刷汽車。
此時一輛很普通的汽車停在大鐵門不遠的公路邊,一位金髮妹子穿著緊身衣,扭著水蛇腰穿過黑暗的一段路,走到大鐵門處,用手拍打著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