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摩多是對的。但梁襲很清楚,他沒有能力去處理複雜的黑暗會和刀鋒等事情。他必須將事情簡單化。摩多不同,他出生在偵探黃金年代,本身又是伯爵,擁有大量資源和包括廟堂之內的資訊。兩名偵探的想法有不小分歧,摩多更願意透過表面去看本質,梁襲更願意只看表面。
c需要器官移植,她的丈夫b為匹配者,b於是找到了他們共同朋友a,希望a能殺死自己。結果a殺死了b。
在梁襲看來a殺人就是a殺人。
分析本質很麻煩,a為了拯救c,在b的請求下殺死b,b擔心c會認為是自己的錯而悔恨難過終身,於是a承認自己只是單純想殺死b。更深一層本質,b深愛c,a深愛b,c深愛a。再深深一層,c希望b死,這樣自己有了健康器官能和a在一起,a認為c深愛b,作為第三者他忍痛成全愛人b的要求。再深深深:他以為她不知道,他卻不知道她知道,但是她不知道他以為她不知道。
我想殺你,沒事,我可以想。我殺了你,這就有事了,因為這是事實。你不能因為自己猜測我想殺你,就把我給殺了。事後你還振振有詞問,既然你不殺我,為什麼要買刀?神經病,老子想買就買,關伱屁事。
梁襲只盯住事實,因為他的精力只能把事實背後的故事全盤簡單化。對於血色黎明行動,梁襲想法同樣簡單:有人要殺金主滅口,原因是不想暴露戴維斯。夠了,把戴維斯挖出來就行了。至於戴維斯恩怨情仇的幕後故事就不用管了。
兩位偵探的思維有著客觀存在的代溝,摩多的深入思考和梁襲的平面思維有著本質不同。不過樑襲卻受益頗多。摩多深入思考沒有獲得答案,卻提出了更多更多的問題,讓梁襲抓住了一些案件的核心要素。
君子求同存異,因為他們知道沒有兩個人的思想是完全一樣的。我雖然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尊重你的觀點。你同時也不能要求我聽從你的觀點。
……
侍女安卡是一名孤兒,今年25歲,十五年前被摩多收養,是摩多法律意義上的養女,但不具備爵位和封地繼承權。安卡22歲大學畢業後就回到莊園,一邊攻讀經濟管理學研究生,一邊開始作為管家助理在莊園工作。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她將會是下一任莊園管家。
安卡給梁襲安排的客房讓梁襲很喜歡,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燒過木材暖爐。第二天早上與摩多共進早餐,摩多昨晚做了很多功課,將他這一生遇見的未能解決的案件拿出來和梁襲探討。這讓梁襲對摩多充滿敬佩。講道理,以摩多的資歷他更應該在晚輩面前述說被自己破獲的奇案和要案。
摩多的涉獵很廣,因為他貴族的身份,他這一生有半數案件與上流社會有關。困擾摩多第一案是70年代發生琥珀案,年輕的摩多做了詳細的筆錄,但始終無法分別四人中誰在撒謊,此案是一起盜竊案,那顆被盜的血琥珀至今未曾露面。梁襲透過分析對照,認為有兩人的說話存在矛盾,違反了季節時間。只要查清楚40多年前那一天瑞典的天氣情況,就能知道誰在撒謊。
和梁襲相反,摩多並不喜歡唸書,他更喜歡實踐經驗,更喜歡向有經驗有學識的人進行請教和學習。梁襲能力多來源書本,約翰更多起到引導作用,並非教導作用。梁襲的豐富知識儲備對摩多很有幫助。梁襲知識不專精,但很廣博。歷史、地理、天文、占卜、宗教、軍事、醫學、機械等具有涉獵,看的大部分都是入門級的書,有興趣才會進一步進行了解,沒有興趣只限於入門。比如宗教,為什麼宗教能讓人的思維和思想發生很大變化呢?於是梁襲就綜合各教派甚至是斜教的日常宣傳與教條進行比對,他甚至問自己,自己這個無神論者是不是也算一種宗教呢?
有時研究和思考有時候會得到一些很離譜的答案,在網路上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