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點,探員打電話通知:“老大,完全匹配。”
劉真和衣而睡,翻身下床,踹隔壁床梁襲屁股,通知:“10分鐘過後出發。”
“什麼?”梁襲眯眼看劉真:“不著急,跑不掉。”繼續睡。
劉真拖拽梁襲沿著地毯到洗手間,再開啟噴頭,梁襲忙道:“醒了醒了,我要洗涮,我要上廁所,我要吃早飯。”
劉真拿起洗涮臺的兩瓶礦泉水:“早飯,洗涮,尿尿。”
“姐姐,我會造反的。”
劉真嘆氣:“你儘可能快一點,我讓人去餐廳打包點吃的。”
“不,酒店免費早餐最難吃,我想吃糯米雞。”梁襲潑水洗臉:“抓完人再吃吧,確實要趕時間,否則一會就進手術室。”
昆塔在門外問:“兩位,我們要去哪?”
“吃早飯,早餐名為秀色。”梁襲伸手和劉真擊掌,只有他們聽得懂雙關語。雖然很爛,但也值得擊掌。
……
國王醫院,芬妮病房空空如也。
主治醫生向劉真解釋:“昨天我們為了準備手術,再給芬妮小姐做了全面的檢查。檢查結果顯示,芬妮小姐確實有輕度酒精肝,但沒有所謂的動脈血管瘤。也就是說,沒有必要做任何手術。”
劉真道:“可是她沒有辦理出院手續。”
醫生回答:“芬妮小姐本人不太相信複查結果,我們也認為很蹊蹺,於是決定今天再進行一次複檢,同時會聯絡芬妮小姐西班牙初診醫院和瑪利亞醫院,看看問題出在哪裡。因此不需要芬妮小姐住在病房裡,但還沒有辦理出院手續。”
探員問:“她還會回來嗎?”
梁襲道:“她要麼會大方見我們,要麼跑掉了。”反正沒有若無其事回到醫院這個選項。
“德國佬。”梁襲想起了蕾父偶遇自己,自己當時在瑪利亞醫院附近勾引卡琳,被卡琳踹走後等計程車遇見了蕾父,兩人聊了一路。蕾父說自己去探望芬妮,解釋了他不是特意來見梁襲。梁襲覺得或許蕾父真去見芬妮。
現在想起來發現不對勁,蕾父是從德國飛倫敦,期間沒有實質參與聯合調查組工作中。如果只是想知道調查組進展的話,通話電話就可以完成。記得蕾父當時說自己要返回德國,因為押送斯科爾的飛機出了問題。
梁襲沒考慮太多情況下,認為蕾父來倫敦是佈置斯科爾。認真考慮後發現,蕾父來倫敦與斯科爾完全沒關係。因為斯科爾是在德國機場被‘劫持’。蕾父這級別會和芬妮見面嗎?有可能,但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他們是不會見面的。
芬妮沒有血管瘤,肝功能基本正常,但是連續數日驗血不正常,拍片發現血管瘤。
再朝上推,芬妮為什麼會被發現血管瘤,因為她住院。她為什麼住院?因為中箭。一支手臂,一支大腿。這一步推理要斟酌,梁襲當時在現場,他並不認為是苦肉計。梁襲撥打卡琳電話:“寶貝,問個問題,芬妮住院第幾天血檢才開始出現異常?”
見梁襲沒有任何甜言蜜語和廢話開場白,卡琳立刻回答:“晚上在醫院做手術,當時血檢沒有問題。從第三天上午做住院常規血檢開始發現指標異常。”
“愛你。”梁襲結束通話電話,芬妮遇襲不是苦肉計。芬妮之前在西班牙已經埋設了血管瘤的伏筆。也就是說,芬妮本應該正常去西班牙用血管瘤做文章。但是因為受傷,芬妮決定在倫敦進行血管瘤計劃。
芬妮目的是什麼?梁襲曾經推測芬妮80的可能是孤老會的老闆米婭。根據梁襲收到的訊息,有人想掌控孤老會。神秘人掌握了孤老會不少人身份,還策反了獵人小組為自己賣命,但神秘人沒敢動米婭,理由是礦石團早些年脫離系統。神秘人一旦對米婭動手,礦石團很可能垂死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