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善事啊還是陰人玩兒呢?”
我明白他的潛臺詞,皇宮不比王府。
賠著禮嘴上承認錯了,趕緊把老頭兒讓進屋裡——自然是我那間名義上的臥室。
鄧春秋等小太監上過茶,一雙三角眼賊溜溜的在屋子裡一涮:“要不說人無完人呢?這麼個英明神武的主兒就在你的事兒上掉了價兒。要我說,還不如給你修個珍珠塔關起來算了!”指指牆角的櫃子:“這麼新?連點兒經常開關的印子都沒有,還有那鋪蓋,你都沒睡過吧?”
預設的不吭聲兒。
沒想到他今天來一上來就說這些,本來還很高興來了個老熟人,現在卻只希望他快點走。
皇上去後宮的次數很穩定,但是每次也就是一兩個時辰就回來了。他不允許我睡在其他的地方,無論是因為國事還是去後宮,他回來多晚我都只能在他的寢宮裡等他。
“被逼得?”
我抬頭看著老頭兒:“一半一半。”
頭上重重的捱了一下,“你個沒出息的!活膩味了吧?”
苦笑:“您罵吧,已經都這樣了。我不會把責任都推到別人頭上去,是我自己賤。”
“呸!”鄧春秋急了:“你當我來是幹嘛?就數落你來的嗎?我告訴你,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不是不知道,她們是懶得理你罷了。後宮這個地方撅著屁股等恩寵的多了去了,你一個不會下崽兒的人家根本不放眼裡。可是我聽說你的吃穿用度超的過了分,娘娘們不計較不代表別人不說話,你給我收斂點兒!”
他的語氣裡有很濃的失望,我的委屈一下就爆發了:“你以為是我爭的嗎?你還不知道我嗎?這些根本就不是我說了算的!裡裡外外無論什麼,我連心裡都不能想別的只能想他。你剛才說的好,說我一時放了那幾個小太監去瞧熱鬧明著是好事,暗裡保不齊就害了人家,可你就沒想到我也是被人無心給害了嗎?”
鄧春秋眨巴著眼睛,愣了半天才說:“我的天,這是要了人還要人家的魂是怎麼的?”
“鄧大人,您請回吧。跟著您也學了一年多,該知道的規矩我不可能忘了。只要您心裡有個數兒,別再冤枉我就行了。”
“屁話!”老頭兒罵了幾句嘆口氣:“我也尋思著你不是這種猖狂的人,剛聽說的時候還不信,後來小苗親口告訴我還不往心裡去呢。剛才是我冤枉你了,我也想不到會鬧到今天的地步。”
“外面傳成什麼樣兒了?”終於鼓起勇氣,我得面對事實,總躲著當鴕鳥也不行。
老雜毛兒鄙視的一笑:“真鬧大了太后娘娘就該下手收拾你了。還能有誰?你們府裡最上不得檯面的那位夫人唄。當初沒休了她還給帶進宮裡,這人也不知道惜福,還折騰呢!你不用擔心,她叫喚得歡實了自有人收拾她。”
拍拍我的手:“當初看中你接我班兒的是太后和皇后,你小子點兒幸,這二位都挺喜歡你的。而且她們也巴不得有個人能盡心竭力的伺候好皇上,我瞧著到一點兒也不在意你的事兒。就憑你現在的分量,那位要是知道了有人惦著整他的心頭肉,恐怕直接尋個由頭就把人拖出去砍了。這個事兒你可千萬不能提,我自有安排讓她閉嘴就是了。”
“我明白。”
“你是個有分寸的好孩子,幸和不幸都出在那份恩寵上。如今進了宮不比在外頭了,自己要是想不開可沒人給你活路走的。”
“是,我記住了。”
“你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偷樑換柱,趁著沒鬧起來趕緊該換的換了。皇上要是問起來,你自己想辦法跟他兜圈子,要是真心對你也不會太堅持,如果是一時興趣那你可先給自己踅摸條退路吧。”
好幾個月了,終於聽見幾句帶著“人味兒”的話,心中的酸澀和不甘得到了緩解,等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