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近人。他淺淺一笑,優雅地說道,“即便月盟有著叫人望而生畏的實力,但是捷足先登這個成語,你們應該知道吧?”
青衫男子一開口,氣氛頓時緊張得要一觸即發,但是他臉上的笑意依舊完美得無懈可擊,雖淺,卻讓人不敢故作姿態。這個人就是這般,他即便是靜靜站著,一句話也不說,也能帶來巨大無形的壓力,讓人無法遁形,委實可怕。
那嬌媚的女聲卻是一下子沉寂了下來,顯然是對於他的話,說中了心事。
“別管了,事情要緊,我們走!”一聲渾厚略帶嘶啞的男聲響起,領頭的高大男子有意無意掃了在場的人一眼,然後帶著手下躍入大門裡邊,逐漸沒影了。黑暗,依舊厚重得撥都撥不開,讓人心臟忍不住一緊,有一種窒息的氣氛蔓延開來。
“表妹,你看現在怎麼辦?”那不甘心被兩人搶了風頭的黃衣青年,立即討好身邊的少女,臉上笑容諂媚得十分顯眼。“既然月盟也來了,那我們就更不能掉以輕心了,何況這會是一場混戰。”只聽得,鶯聲燕語般悅耳,那纖細柔美的聲線,如涓涓潺水,撥弄心絃難以自持。
少女背對著兩人,一頭烏黑柔亮的長髮披散在肩,直垂及臀。一襲嫩色華衣裹著窈窕玲瓏嬌軀,紅玉束纖腰,外罩一件純白勝雪的白紗,泛著迷人的碎光,恍若流動的月光星影,一時間,影影綽綽,佳人迷幻。只見,她說話的時候側過臉來,頓覺得心口無法呼吸。
那眉眼極美,似纖細的柳枝條兒,睫毛如扇,黑珍珠般迷人的眼眸,是夜光都難以企及的風情,玉唇不點而朱,輕輕一彎,都能迷醉心魂,好像漂浮在雲空。這是怎樣一個美若天仙的人兒啊,萬千字眼也難抵回眸時那淺淺一笑!
迷得旁邊的黃衣青年七葷八素,這便是他的表妹啊,比仙子還要清麗脫俗!若是能娶得她回家,即便要他做什麼都答應!
相對於黃衣青年的失態,另外兩個人卻是一副的視而不見,雖然這個天之驕女美得叫人心碎,美得叫人著魔,美得叫人甘願為她做任何事情。但是他們卻是覺得,這樣的美,太虛幻,就像是一個影子似的,看得見,卻觸碰不了。
“飛歌,你瞧著,那兩個人。”徐紹輝低聲附耳在好友耳旁。當人群散開之後,那毫不起眼的兩人立即就顯得鶴立雞群。有人說,氣質這東西很玄乎,但在那兩人的身上,真真切切體現出一種尊貴,是不容別人侵犯的倨傲。
皇甫飛歌依舊一派清雅貴公子的作相,笑意盈盈,以一種隱秘的角度快速掃了那最外邊的兩人一眼,聲音略帶沉重,“這兩個,是個難纏的對手。”一個玩世不恭,一個漫不經心,雖然無害,但以他的直覺,卻覺得這兩人比那群黑斗篷的人更加危險可怕!
“那怎麼辦?”他們雖然不同心,可既然四個一起來了,當然要四個一起回去,這中途,可以允許受傷,那是成長的必要,但是要是缺了人的話,那就不是開玩笑的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們單純看戲就好了。”皇甫飛歌依舊從容笑了。
恐怕不見得吧!徐紹輝搖搖頭,他這個好友,從小到大都是冷靜的可怕,當別人還在牙牙學語流口水的時候,他已經熟讀戰略兵書,學富五車,涉獵範圍廣而深,很小就開始算計別人了,還擺出一副受害者的無辜模樣。
“不管怎樣,我們先進去吧。”完美少女輕聲細語說了一句,那黃衣青年自動為她開路,臉上的笑容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的愛慕。徐紹輝與皇甫飛歌對視一眼,心下雪亮,皆都沉默不語跟在兩人的身後,一起步入那黑暗之所。
“希望不會遲到。”夏侯顏輕輕一笑,大步跨進其中,在這深深的黑暗中,一股陰寒刺骨的氣息不斷襲來,她心裡並不覺得可怕,但是身體的汗毛,已經豎起來了。“怕什麼,你可是比猩猩還要——”那戲謔的語氣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