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我的自述還沒完呢。
我接著說:“你別總打岔,聽我先講完。過了這村可沒這店啊,你上哪兒去找不用花錢就能聽到的掏心掏肺的真實八卦啊?”
我說:“我一直都以為他特愛我的,因為我們在一起之後,他特有男朋友樣兒。可是最近我找他,他總是告訴我他忙,很忙,所以不能陪我。他怕我不高興就說,他現在掙的可都是將來我們自己家的錢啊!我一聽他這麼說,別提多窩心了。我是真以為他忙的。可是今天,我本來想讓他陪我逛街,可他告訴我說他要見一個客戶沒時間陪我。然後我就自己逛街。後來當我走到金店外頭時,我就看到他正陪著一個女的,兩人勾肩搭背地坐在金店裡挑首飾!我要瘋了,這就是他的忙?所謂見客戶就是陪別的女人去金店卿卿我我地選飾品?那我呢?我是什麼?矇在鼓裡一個人傻笑的白痴糟糠?”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地流出眼淚來了。
想與他分手(2)
寧軒跟調酒的小夥兒要了點紙巾遞給我,“不是早告訴過你,你男朋友行情很好,桃花盛開,要你留心的嗎?”
我接過紙巾一邊抽搭一邊回嘴,“那是我說你的!”
寧軒說:“可用在你男朋友身上才合適!”
我不服氣,“你怎麼就那麼厲害?連我早前都沒看出來他行情不錯,怎麼就你看出來了?你根本都不認識他好不好!要我說,你就是心裡不爽不服氣他比你強!”
寧軒一下子冷了臉,“我不爽不服氣,他比我強?呵!笑話!你就盲目地向著他吧!我為什麼能看出來?因為我親眼看見了!”
我一下愣住,呆呆地問:“你說你親眼看見了,你怎麼可能看見?胡說了吧,你認識他嗎?”
不同於我的激動,寧軒居然很快就恢復平靜。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我說:“那天唱歌,我們包間在中間。一側隔壁是你們,一側隔壁是一對男女。那兩個人很肉麻,而且肉麻得很不避諱,總是敞著門不關。直到我去了趟衛生間回來,那包間的門才合上。後來看電影那天我們遇上了,你告訴我和你一起的那人是你男朋友,我現在也告訴你,包間裡的男的,就是你那男朋友!”
寧軒的話讓我感覺像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嘴巴!事情就這樣毫無遮掩地攤開在眼前!
我搖頭,有些歇斯底里,“你胡說八道!”
寧軒坐在一旁冷冷地說:“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自己應該想得明白!”
我的腦子裡開始嗡嗡地亂成一團。所有的感知——傷心的、難過的、悲憤的、恥辱的,一瞬間全都向著頭頂衝去。我覺得自己越來越透不過氣,再坐下去好像會立刻窒息。我匆忙地抓起包跌跌撞撞地向門口跑。感覺有人在後邊叫我,感覺叫我的人衝過來扯住我,可我用力甩開他奔上門口停著的計程車,揚長而去。
我知道叫我扯我的人是寧軒。或者他見我這個樣子,很不放心我一個人離開。可是那麼難堪的事情就這樣*裸地被他攤開在我面前……此時此刻,再對著他我實在一秒鐘都坐不下去!
沒想到自己這點糗事,就這樣全無遮掩地暴露在一個半生不熟的人眼前!
我竭力地安慰自己。也好,只是半生不熟的人,說不定以後再沒什麼機會見面。沒關係,沒關係,不是太丟臉,丟臉也丟不到熟人圈子裡……
計程車路過一個街心公園時,我下了車,坐在長椅上,靜靜地哭了一會兒。然後,我開始一點點地回想以前的一些事情。
那天唱歌的時候,卓浩打電話給我,第一句話就是:你在歌廳吧?
我以為他是聽到了周圍嘈雜的聲音才判斷出我在金嗓子。可是現在回想,我那時正要去廁所,走廊裡根本沒有特別強烈的音樂回聲,而電話裡隱隱地歌聲繚繞。現在想來,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