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你也要為我戰勝病魔。」
同時暗下決心,直到小詩痊癒,她絕不再在心內召喚燕飛,因為現在最需要她的是小詩,她絕不能再次因心力過度損耗而病倒,她不可以冒險。
將軍府,內堂。
孫無終聽罷劉裕遇上劉毅的情況,皺眉沉吟良久,然後道:「何謙想殺你。」
劉裕失聲道:「甚麼?」
孫無終道:「我並不是危言聳聽,玄帥一直不大喜歡何謙,嫌他做人沒有宗旨,往往見風轉舵,不能擇善而棲。」
劉裕愕然道:「何大將軍竟是這麼的一個人?」
孫無終意有所指的道:「他是否這樣的一個人,很快便會揭曉。」
劉裕呆看著他。
孫無終現出惆悵失落的神情,頹然道:「玄帥太早離開我們哩!」
劉裕心底下絕對同意,如非謝玄壯年遽逝,他便不用與任青媞攜手合作,現在也不用與太乙教妖道連手對付竺法慶,而是可以放手而為,為謝玄派下來的任務奔走出力,不用在軍中事事仰人鼻息。
孫無終道:「我和參軍大人早猜到何謙會對付你,只是沒想過他如此急於向司馬道子邀功。玄帥死了才多少天呢?」
劉裕劇震道:「何謙竟投靠司馬道子?」
孫無終嘆道:「自玄帥傷重一事傳出來後,何謙又看出玄帥屬意劉爺作北府兵的大統領,竟然秘密與司馬道子搭上關係,雙方眉來眼去。」
劉裕大感頭痛,原來北府兵內部分化至此。要知何謙在北府兵的勢力雖仍比不上劉牢之,卻是所差無幾,如若何謙變為司馬道子的走狗,那北府兵將瀕臨分裂的邊緣,後果不堪想象。
孫無終續道:「原本我們對何謙是止於懷疑,可是在劉爺見過王恭後,找他說話,他卻大力反對支援王恭對付司馬道子,令劉爺進退兩難。難道自家兄弟先要打場大仗,方可作出決定嗎?」
又道:「現在北府兵大統領之位因玄帥過世而懸空,名義上決定權是在司馬曜手上,但真正握權的人誰都曉得是司馬道子,在此情況下,何謙肯定急於向司馬道子表示忠誠,最佳的獻禮莫過小裕你項上的人頭,你等於玄帥的關門弟子,更是劉爺不惜一切去保護的人。」
劉裕明白過來。
謝玄的去世,立即激發北府兵內權力的鬥爭。不論劉牢之或何謙,眼前最急切的事,是名正言順的坐上大統領的位置。最關鍵處是誰人有此權柄,是皇帝司馬曜還是權臣司馬道子?
王恭是司馬曜最寵信的大臣,代表司馬曜來找劉牢之談判,假設劉牢之肯全力支援王恭,司馬曜便許之以大統領之位。
何謙則清楚一旦劉牢之成為北府兵大統領,他的權力會逐漸被削弱,終有一天在北府兵內沒有立足之地。而他唯一希望是司馬道子,為了討好司馬道子,故找上他劉裕來做祭品。
深吸一口氣,道:「現在我該怎麼辦呢?」
孫無終苦笑道:「我們北府兵九萬大軍,有近三萬人是控制在何謙手上,所以除非沒有選擇,劉爺仍不願與何謙正面衝突,所以只好儘量容忍他。我立即去見劉爺,聽他的意見。你留在軍舍裡勿要外出,有我的訊息後,再決定明天是否去見何謙。」
劉裕懷著沉重的心情,領命去了。
營帳內。
高彥的打鼾聲從一角傳來,燕飛躺在另一邊,在黑暗裡睜開眼睛,聽著颳得營帳不住晃動抖顫的寒風。
紀千千是否已上床就寢呢?小詩的膽子那麼小;會否給嚇得每夜難以熟睡;還不住作噩夢。
他很想向拓跋珪詢問慕容垂是怎樣的一個人,卻總提不起勇氣,怕的是不想知道的答案。
在他透過心靈和正面動手的兩次接觸裡,慕容垂給他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