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孜地瞧他,抿嘴笑道:“第一次在邊荒集見到你時,從沒想過你是這麼的一個人。”
劉裕訝道:“我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江文清微笑道:“是個肯陪高小子去發瘋的人呵!竟然有這樣的情懷。”
劉裕有點摸不著頭腦的,說不出話來。兩人離開營地,直抵湖邊,夜風從湖上吹來,令他們衣袂飄揚,感覺寫意輕鬆。
江文清看著泊在湖心的七、八艘雙頭戰船,籲一口氣道:“我是來向你道歉的,誤會了你哩!”
劉裕道:“事實上文清的反應恰到好處,令人沒法懷疑我們是預先說好的,那樣說不定會有反效果。”
江文清目閃奇光,訝異地看他,道:“你是故意不和我先商量好的嗎?”
劉裕道:“也不完全是這樣的。我一直有這個念頭,就是建立一支邊荒勁旅,只有憑全集的力量,我們方有資格和南北的大敵周旋。聶天還在桓玄的支援下,勢力膨漲得很凌厲,每過一天,我們對付他的把握便少些兒。幸好過去每次交戰,最後吃虧的仍是兩湖幫,這對我們的威勢有點幫助,不過仍不足把形勢扭轉過來。現在你若要重振大江幫的勢力,將會是事倍功半。南方的幫會,即使不懼兩湖幫。卻不得不顧忌恆玄。所以擊垮兩湖幫的大計,必須分階段進行,絕不可以操之過急。”
江文清欣然道:“原來你早有全盤計劃?”
劉裕心中生憐。
大江幫從如日中天的聲勢,隨江海流的敗亡,幾近全面崩潰的絕境,僅能退守邊荒集,又再遭沉重的打擊,失去據點。現在反攻邊荒集,成功失敗,全看眼前情況的發展,不容有失。
大江幫的榮辱,也等如他劉裕的成敗。他與江文清的未來,難分割開來。
劉裕道:“收復邊荒集後,我必須立即歸隊重返北府兵,否則我將失去重返北府兵的唯一機會,成為被劉牢之放逐的人。”
江文清垂首道:“這是個聰明的決定嗎?劉牢之和司馬道子會不擇手段的逼害你,直至你人頭落地的一刻。”
劉裕冷笑道:“想置我於死嗎?沒有這般容易的。這也是重振大江幫的唯一方法,如我不能在晉室崩潰前掌控北府兵,一切都完了。這是現實,我和你都沒有另一個選擇。”
江文清輕輕道:“你去後,文清怎辦好呢?”
劉裕劇震一下,目光投向她,露出有點難以相信的神色,說不出話來。
江文清耳根紅起來。
劉裕強壓下心中波盪的情緒,沉聲道:“文清你必須恢復信心和鬥志,我離去後屠奉三會全力助你,沒有什麼可害怕的。你再不是孤軍作戰,邊荒集會作你的後盾。第一步的目標,是使邊荒集興旺起來。利之所在,自然會有人來和你做生意,孔老大便是其中之一。邊荒集愈興旺,影響力愈大,大江幫會隨之擴充套件勢力。等到有一天我成為北府兵的大統領,我們便可攜手向敵人討債。”
江文清低聲道:“明白哩!”
劉裕仰望星空,吐出一口氣,道:“信任我罷。我會和文清共存亡,只要我們堅持下去,死不了的話,終有一天敵人會在我們面前下跪授首,沒有人可以阻攔我們。”
燕飛駕輕就熟的來到姚興在集內的臨時“行宮”,剛好見到姚興在十多個親衛高手簇擁下,策騎馳出洛陽樓的前院。
姚興要到哪裡去呢?
燕飛無暇深究,時間是分秒必爭,立即進行搜尋。果如他的估計,偌大的洛陽樓僅餘七、八個羌兵在守衛,其他人都被派幹活去了。可以想像敵人的打算是辛苦一晚,配給妥糧資武器,做好防禦的工程,然後放鬆休息,養精蓄銳,以逸待勞。
他由後院著手,憑著絕世身法和靈機,避過守衛的耳目,不到半炷香的時間,搜遍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