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不喝酒。”
和尚笑了笑,收回了手。他望著月亮感嘆著:“那還挺可惜的,壺中日月長啊……酒裡,什麼都有。”
林墨玄停下了腳步,他也望著月亮。
“可是我覺得酒裡什麼也沒有……”
那和尚開心極了,他直拍手。“對對,施主說的甚是有道理,酒裡的確什麼也沒有……哈哈哈。”
林墨玄笑而不語,兩個有故事的人湊到了一起,便成為了新的故事。
林墨玄與和尚在路口面前停了下來。
分別的時候到了。
“我姓林,名墨玄,字刃白。偶遇大師,實乃幸事。”林墨玄向和尚行了一禮。
那和尚連忙擺了擺手。“算不得什麼大師,只是個無名的僧人罷了……林施主,後會有期。”
他們二人揮手告別,林墨玄拐進一間小巷子裡。巷子還是這條巷子,但家已不是家了。林墨玄倍感落寞,月光透過樹影灑在他的身上,彷彿片片殘雪。
林墨玄躺在一棵樹的枝幹上,這個樹也不知道活了多久了。它可能自己也沒想到自己能活這麼久。關於這棵樹,林墨玄叫不上來名字,也不知道是誰種的,從他記事起,這棵樹就存在著。
今晚,樹蔭與月光同時撫慰著一個落寞的靈魂。
在半睡半醒之中,林墨玄想到了一段事。那時,是他第一次喝酒,也是他最後一次喝酒。
那時,他剛進入軍隊,眼神充斥著慌亂與悲傷,時不時眺望著家鄉的方向。正因為這種複雜情感的存在,林墨玄才第一次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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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說過借酒消愁的說法,但他不知道愁更愁的道理。之後的宿醉只能帶給他無限的痛苦,以及無限的空虛。
有些東西逃避是解決不了的,有些事發生了之後只能向前看。
軍營裡的戰士總有意無意地照顧著他,因此他選擇了振作。他學習做飯,打掃。他成為了一名優秀的伙伕。不再為軍營裡添麻煩。
再後來就是陸九洲入隊了……
林墨玄被雞鳴喚醒了,他跳下了樹,伸了個懶腰。
“既然都出了這趟門了,不如好好玩一玩吧。”林墨玄微笑著走向了集市。
集市上賣的東西琳琅滿目,有的是當地的特產。林墨玄看著,笑著,走著。不知哪來的野貓踢壞了別人家的花盆。
是的,這裡改變了許多,但也有很多東西一直沒變。
林墨玄看到了一個光溜溜的腦袋。
他感到有些好笑。
“大師,又見面了!”林墨玄走到無名和尚面前。
那和尚顯得很高興。“哎呀,哎呀,林施主,又見面了。還有啊,我不是什麼大師,我只是個無名和尚。”
林墨玄笑了笑不說話。他看著和尚左手一個肉包子,右手一個菜包子。吃的滿嘴流油。
“你吃嗎?”和尚從紙袋裡拿出了一個個大的肉包子,白白的還冒著熱氣。
“謝謝。”林墨玄接了過去。
他一邊啃著包子一邊與無名和尚並肩走著。
“相逢即是緣啊……”無名和尚微笑感嘆著。
:()刃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