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
“什麼感覺？”
“以前學過一首詩，叫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以前不怎麼懂，現在好像懂一點了。”
“人就是這樣，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苦難很難有人能感同身受。你信不信，明天妖族就是屠完了整個建州府八縣，只要府城不破這裡依舊鶯歌燕舞。”
“楚爺你就是帶我來看這個的。”
“當然不是，我是帶你來殺妖的。”
楚天德帶著餘亦墨穿過大廳，七拐八拐拐到了一個很隱蔽的包間前。他施展暗影術將二人隱藏，二人趁著有侍者進去送酒一同跟進了包廂。
餘亦墨本以為會看到什麼香豔場面，沒想到包間裡只坐著三個男子。三個男子穿著也還算得體，不像是要進行什麼奇怪活動的樣子。
“王部長，這事情上一次不是已經談好了，怎麼您這邊……”首先說話的男子面容很是普通，屬於丟在人群裡毫不顯眼的那種。
“還不是怪你們妖族，你們這邊打著武邵縣，我這邊的藥劑、糧食就得大量往前線運。本來給你們弄些糧食沒什麼，但現在我手裡哪裡去找那麼多貨。”
餘亦墨聽到眼前竟然有妖族，心中大震，差點叫出聲來。好在楚爺摁著他，沒有被三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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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王部長為了給你搞那些糧食，冒了多大的風險，還不是看你們可憐。”此時另外一個男子也說話了，他面色陰鬱，一張臉上一個鷹鉤鼻最為搶眼。
這個化名為張河的男子本體是一種叫做千面獸的妖獸，這種妖獸最擅長變化神通，已經五階的它更是可以變成人族的樣子，混入人界，很難被發現。
當然，他混入人界自然是帶著目的的。他們一族雖擅長變化之術，但戰力偏弱，加上生存的地方食物匱乏，族群維繫很是不易。
但機緣巧合之下，他認識眼前這個叫丁勇的陰鬱男子，又透過他搭上了王韜這條線。王韜五階的修為不算特別高，但位置很重要。他乃是建州府城的後勤部長，手上管著大量物資。
張河透過以物易物的方式，用一些妖界特有的礦石和王韜交換糧食，而作為中間人的丁勇負責運輸和銷贓。
這個買賣兩人一妖已經做了好幾次。但越做這二人的胃口就越大。他們不斷以各種理由壓價，搞的張河的族人有些難以承受。
但想想今年妖界的形勢更為嚴峻了，若沒有這批糧食族裡不知道多少人要餓死。張河還是準備咬著牙答應。
“我願意再在原來的基礎上多加兩成的礦石，希望王部長能想想辦法。”
這已經是張河能出的最高價了，他都不知道下一次怎麼辦。
“部長，我看張兄很有誠意。你看……”
“哎，我記得城西有一處戰時儲備糧倉，很多年沒翻修過了，我想要是突然失火了，也說的過去吧。”
王韜在後勤部呆了多年，很早之前就開始靠著職權賺些外快。這以沙代糧、舊糧充當新糧之類的手段用的是爐火純青。後來遇見了張河，靠著手中一點糧食，利潤卻是之前的幾倍，這讓他膽子越來越大。
“還不感謝王部長，這動戰時儲備糧可是冒著天大的風險。”
丁勇一個眼色，張河趕快給三人都斟滿了酒。王韜淺淺抿了一口，就急不可耐的叫丁勇去準備些娛樂專案。
但丁勇還未起身卻發現眼前漆黑一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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