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起我只去過他家一趟,當時給他磕了三個頭。
「我媽快死了,借錢。」
當時我的想法很簡單,也很自私,我的世界裡從沒出現過太陽,如果彎月也消失了,就要變成瞎子了。
除此之外,我還怕一件事情,如果媽媽真的死了,我到底要不要自殺?
——我想活著。
哪怕這個世界是黑暗的。
舅舅當時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只是面現愛意的撫摸著一個女人的肚子,並溫柔的說:「放心吧,咱們的婚事最重要。」
那晚我淋了大雨,高燒反覆幾天後終於清醒的睜開了眼睛,看到枕頭邊兒擺著一張黑白色的照片。
彎月,終於還是消失了……
「你舅舅害死了她,今後我們就賴上他了。」爸爸又喝多了,但話是清醒的,我很清楚,佔便宜耍無賴的時候他不會醉。
往後的日子,我跟爸爸就成了乞丐,準時準點兒的去舅舅家蹭飯,臨走前爸爸還會順走些舅媽的營養品。
他說是給我吃的,要補充營養,實際上都變賣後去賭博了。
對了,他一次都沒贏過。
說是不堪其擾也好,說是動了惻隱之心也罷,舅舅開始主動供給我們生活費,一直到我大學畢業。
難聽的話我聽得太多了,但始終沒自認過是野種,但爸爸說我是,他那麼優良的基因尿不出我這樣的下賤貨。
既然是野種,也就只能去野雞大學混了,儘管當時我的成績不錯,但誰讓我是個人人唾棄的野種呢?
工作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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