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介入。大老黑陪著她,給她單薄的身體一些支撐。她在我的墓碑前哭著說:“爸,是我錯了,我不該聽信哥哥說會好好照顧您就自己去了國外,是我沒有好好照顧您,是我沒有盡到孝道,爸爸,是我錯了。”
我其實很欣慰,至少女兒有了倚靠,雖然是個大老黑。
女兒走後,墓園又迎來了另一個人,那個男人。他穿著一身黑西裝,手裡拿著一束白百合,恭敬的跪在我的墓碑前。他說:“伯父,對不起,因為我的原因讓您的家庭出現了分歧,我也不想對此辯解什麼,錯了就是錯了。但是,我不會離開他,在他還需要我的時候,我會一直陪著他的。他為了我已經失去了家人,我不能自私的離開,請伯父原諒我。”
我微微一笑,放心了。至少兒子沒有堅持錯,他也選對了人。
作者有話要說:
☆、醒來了
我是一個院生,我的靈魂回到了我的世界,感同身受的經歷了我應有的一生,有幸福也有遺憾。我知道我在那個世界的一切真的都結束了,我應該去轉世投胎了吧?可是,我總覺得少了些什麼,身後隱隱約約斷斷續續呼喚我名字的人是誰?為什麼每一次的呼喚都讓我感到難受?為什麼?
清晨,太陽初升,被春雨洗滌了一夜的院落顯得特別乾淨,幾隻黃鸝在院子裡的樹枝上跳來跳去,晃盪著樹葉上的水滴,“嘰嘰喳喳”的啼叫如一曲美妙的音樂,婉轉清脆。
屋子內,擺設簡單卻不顯單調,每一件傢什擺的都恰到好處。香爐點著薰香,很清淡的味道。暖爐就在床邊,窗戶半開著,暖和又不覺得氣悶。
念祖睜著眼,側頭打量著房間,身體無知無覺的躺在一張2。4x2。4的大床上,青綢絲帳,鵝絨棉被,輕軟溫暖。
“嘎吱”一聲,房門被開啟了,因為隔著一張八駿屏風,念祖並不知道是誰進來了,現在的他喉嚨乾啞,也沒辦法開口說話。
外頭的人走到香爐前,添了一些薰香,然後端著一杯水和一個藥丸走了進來,呆頭呆腦的丫頭看了看床上躺屍了快半年的人,對上了一雙有些迷糊的眼,眨了眨,再眨了眨,然後……手上的端盤一掀……
“啊——”震耳欲聾。
經過一陣兵荒馬亂之後,管家劉叔終於把剛下早朝就急衝衝胖回來的唐文峰領進了屋,然後喝退了所有人,細心的掩上門,給兩人留了個單獨相處的空間。
看著唐文峰冷著一張臉站在床邊,念祖頗為不自在的衝他笑了笑,沙啞著聲音跟他打招呼:“親,好久不見,想我了不?”
唐文峰眸光一閃,彎身坐下,緩緩傾身,將人輕輕攬進懷裡。
“我很想你。”
念祖頓時有些無措,他其實只是開個玩笑,輕鬆的打個招呼而已啊……
“那個……你……”念祖言語未出便已無言,他已經感覺到了,倚著唐文峰的臉的肩膀被慢慢浸溼了。念祖還沒辦法自主的調控身體,只得用臉蹭蹭唐文峰的頸項,聊表安慰。
“自從你出事後,我罔顧皇命,帶人把那些殘兵敗將追擊了三百多里,直接霸佔了藩籬國的三個城池。現在藩籬國內亂,新皇人心不穩,皇位岌岌可危,目前沒精力再來犯。瀚海國也被威懾,小動作停了不少。國師預測我們至少有十年休養生息的時間。所以,我被罷官免職了。今天早朝剛剛被摘的烏紗帽。”唐文峰拉著念祖的手,陪著念祖一起倚靠在床頭上,用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柔和語氣訴說著念祖昏睡後的事情。
念祖歪著頭,後腦勺對著唐文峰,根本就沒仔細聽他在說什麼,心思全在那被唐文峰十指相扣的左手上。
這尼瑪的神馬情況?我只是多睡了些時日,這個世界就變了嗎?
“皇上已經賜婚給我們,下月初八的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