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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入土謝圖汗領地之後,噶爾丹將部隊分成兩路,一路由部將率領僅直殺往烏爾扎河沿岸地區,一路由他自己率領直奔鄂嫩河上游征服當地的喀爾喀臺吉,計劃等其從這些臺吉手中獲得了補給品之後再南下在烏爾扎河上游的巴彥烏蘭山與另一路會師
大田河口外海海戰暴露了鄭軍水師的最後一張底牌,在得知自己的宿敵不但擁有為數眾多的小型雙桅風帆戰船而且擁有數艘中等噸位的三桅風帆戰船的荷蘭人終於意識到對手的難纏。儘管荷蘭人在遠東擁有三艘三層炮甲板戰艦,在戰艦總噸位、單艦噸位的對比中依舊佔有壓倒性的優勢,但三層炮甲板(九十門)戰艦在這個時代無論哪國都是鎮國重器,不到決定國運的一刻又有誰敢輕易拉上戰場,再加上荷蘭人同樣有在東印度群島的殖民貿易點分散容易遭到來自海上的襲擾、巴達維亞至長崎的航線中相當大的海域在明鄭的絕對控制之下等諸多威脅,因此面臨鄭軍報復壓力的聯合東印度公司,不得不試著進行妥協。
明永曆四十三年、清康熙二十九年三月十七日,一條荷蘭商船駛入臺灣海峽並在被巡航的鄭軍雙桅炮艦攔截後升起白旗
“甲,紅夷允諾在本藩與清虜的作戰中秉持中立,承認本藩在南洋、西洋上的各都督府的存在,並允諾今後不再對本藩及本藩海外屬地施加任何武力;”荷蘭人的出現的確給明鄭方面帶來了意外,而更意外的是荷蘭人退讓的尺度之大。“乙,紅夷同意經過協商後支付進出中國海域及日本長崎、琉球那霸的通海稅。”
鄭克臧正準備籌劃對大陸的攻勢,因此對於荷蘭人的議和請求可謂一拍即合,不過儘管如此,但鄭克臧還是清醒的問道:“紅夷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卿且說說紅夷的要價吧。”
“主上料事如神,紅夷的要價也挺高的。”雖然鄭克臧沒有同意洪磊的告病,但左參政的位置已然空缺了下來,自己有機會能更進一步的眾人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著,林維榮自然也不例外。“紅夷要求本藩在婆羅洲、蘇門答臘、爪哇及馬魯古群島等處不再設立都督府;”
“這是要互相劃分勢力範圍嗎?”鄭克臧聞言冷笑起來。“紅夷倒是好算計,想籍此捆住本藩的手腳,可惜紅夷不知道本藩如今也無餘力南下了。”說到這,鄭克臧面色一沉。“且先允諾下來,至於日後嘛,等本藩力量增強了,也不是不可以背諾的。”
聽到鄭克臧在協議尚未簽訂之前便已經要毀約,若是換成道學先生肯定要勸諫的,但林維榮現在一心指望著向上爬,又如何敢忤逆了鄭克臧的心思呢,因此他只是應了一聲便繼續說到:“其二,紅夷要求本藩的各都督府不予英圭黎、法蘭西等泰西諸國進入。”
這是要一致防堵其餘歐洲國家在這一地區的影響,但荷蘭人機關算盡,卻未必能比葡萄牙人當年做的更好,所以,鄭克臧連嘲諷的心思都沒有,只是微微頷首以示同意。
“其三,紅夷也想在澎湖設立商館並與本藩通商;”林維榮繼續著。“其四,紅夷要求贖回被本藩俘獲的所有人船。”
“在澎湖通商可以互通有無,只要雙方和議達成,紅夷又照章納繳抽解(關稅),這點並不是問題。”鄭克臧直覺自己說漏了什麼,想了想補充道。“對了,還要要求紅夷同意本藩和買。至於贖回人船嘛,人只要活著都可以讓他們贖回去,至於船。”【東方號】現在是鄭軍的【霍嫖姚號】,而新近俘獲的【克蘭生(crijnsen)號】也將在整修後換炮充實鄭軍鎮國艦隊,因此鄭克臧是不可能歸還的,但是對荷蘭人解釋起來自然要義正嚴詞的。“殺人放火之後只是賠了個不是就想連人帶凶器都拿回去,有這樣可能嗎”
一邊眺望著濟物浦並不繁忙的港口,一邊端著酒好整以暇品味著的應太農,聽到包間門開的聲音,回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