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頭啊。”事實上還不止抬不起頭那麼簡單,萬一壞了鄭克臧的大事,別說楚進了,就連林升都要吃不了兜著走。“還是要慎重再慎重。”
湯平也是知道輕重的,於是知趣的表態著:“既然大人尚有擔心,那下官就再辛苦一點,這半年裡讓清虜片板不能下海就是了。”
“不必如此,”楚進笑了起來。“還是放到海上再打吧,或許還能讓弟兄們分潤些收益。”
“就怕拿到錢,轉眼就丟在西歸浦那些朝鮮娘們的窟窿洞裡了。”
楚進放下千里鏡,大笑起來:“你說這話,小心安龍跟你急啊”
244。南和北
康熙二十九年五月下旬,按照計劃重新會師的準格爾軍隊越過克魯倫河直撲呼倫貝爾草原,並在六月初沿著貝爾湖東岸抵達喀爾喀河(注:今日中蒙邊境接合哈勒哈河),隨即於六月十三日進入內蒙古境內的烏珠穆沁地區。
得到噶爾丹越過喀爾喀河的訊息,清理藩院尚書阿喇尼在六月六日率部兩萬餘自洮兒河處罰,沿喀爾喀河右岸抵達貝爾湖,但卻只發現準格爾人經過的痕跡,於是也沿著喀爾喀河南下,於六月二十一日抵達所嶽爾濟山(注:今外蒙地區的最東端),在山麓下的的烏爾會河畔遇上了噶爾丹的主力部隊。
久經戰事的準格爾軍一早就備下了便於防守的環形營地,同時為了防止清軍的突然襲擊,在清軍出現的同時,準格爾人已經快速上馬,以正面小部隊出戰吸引清軍注意力,主力分為左右兩翼包抄夾擊清軍及附庸的喀爾喀人。
阿喇尼見準格爾人只以小部隊出面挑戰,便十分大意的派出二百餘人的前隊應戰,結果卻被準格爾軍乾淨利落的打垮了,阿喇尼只得又派出第二隊迎戰,結果又遭到準格爾軍的火槍射擊,於是再度失利。不得已阿喇尼只好妄圖以多打少以優勢兵力包圍這支精悍的準軍先鋒,但已經排程完畢的準格爾主力部隊從兩翼殺出,清軍根本經不起準格爾騎兵的衝擊,死傷不計其數,只好突圍逃生,結果二萬軍隊能最終逃走的十不餘一。
烏爾會戰役失敗的訊息傳到北京,康熙異常震怒,當即將阿喇尼及兵部滿尚書紀爾塔布連降四級,同時連發旨意,從禁旅八旗、盛京將軍、內蒙古個札薩克等處調集十萬大軍組成兩路大軍,其中左路大軍以皇兄裕親王福全為撫遠大將軍出古北口,右路以皇弟恭親王常寧為安北大將軍出喜峰口,兩路大軍都在巴林旗境內待命,等待自己從北京出發親自指揮。
烏爾會戰役之後,噶爾丹為了預防清軍可能的援兵,一度向後倒退了五日的行程,並準備見好就收返回科布多營地,但隨軍的“達*賴喇嘛”使者濟隆活佛堅決要求噶爾丹繼續南進,於是噶爾丹只好在七月初下令離開烏珠穆沁的營地,翻越小興安嶺,在七月二十五日抵達克什克騰旗築營。
“皇上的病體?”離京準備親征的康熙帝,於七月十六日到達鞍匠營後出現了“御體違和”。“明閣老,是不是勸勸皇上就此返回京師?”
“索閣老,皇上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明珠苦笑的看著身邊的同僚,對於康熙要用親征的勝利來證明自己的英明神武的心思他不相信索額圖會不瞭解,再說了,十萬大軍又都是以滿洲兵為主,這等軍權康熙又怎麼可能撒手呢。“我等或可以盡心去勸,但皇上斷然是不可能同意的”
“就算皇上不同意,那你我也得勸呢。”索額圖同樣報以心知肚明的苦笑。“若是不勸,皇上又會以為我等做奴才的另有心思了”
是啊,說了固然觸怒了皇帝,可不說同樣也觸怒皇帝,這就是權臣的悲哀,不過事情果然不出明珠的預料,剛愎自用的康熙依舊選擇仍抱病前進。七月二十日,勉強前進到了波羅河屯(注:今河北隆化),但康熙的病情突然加重了。還沒等康熙執拗的宣佈繼續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