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了。
天上月亮漸漸的被雲彩遮住了,在夜色愈發濃重的時候,空中隱隱約約傳來敲擊的聲音,不過由於鄭軍在鐵錘上包裹了棉布,因此敲擊的聲音並不清脆,即便在夜色中也傳不了太遠,因此並沒有激起清軍更多的警覺。
很快六座浮橋悄然延伸到了北城牆的腳下,待最後兩個固定的水泥墩子被小心翼翼的沉入水底充當固定的錨碇後,充當工匠的鄭軍士兵乾脆貼到了城牆外邊。又過了片刻,抬著雲梯的鄭軍踩著搖搖晃晃的浮橋跟進了過來。
“聽我的口令。”奪得先登權的左虎衛跳蕩哨哨官奚和用手勢和口型指揮著。“一、二、三、豎!”十二條同樣在捆紮了棉布的長梯輕輕的靠上了城牆的邊緣,不待其靠穩了,奚和一馬當先的踩了上去,此時他的口令才傳了出去。“上!”
其實城牆上就有清軍在露宿,其中不少還是緊貼著女牆邊依倒著,而月色的晦暗這時就轉而對鄭軍不利了,第一批登城的鄭軍官兵沒有留守一下子就踩到了這些人的身上,巨大的疼痛頓時讓這些清軍在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看到一些跳起來的清軍,同樣被絆了一跤的奚和當機立斷的命令道:“殺!”
有計劃的殺戮立刻展開了,只見某個鄭軍用力一揮手中的鉄鐧,面前的清軍的腦袋如同雞蛋殼一樣破碎開來,對方甚至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就帶著紅的白的色彩萎頓在了地上。
跳蕩哨計程車兵因為要在戰場上充當打亂對方陣形的手術刀,因此還保留著冷兵器時代的習慣,通常裝備的不是鉄鐧便是骨朵這樣的重型武器,即便不裝備這些也用的是利斧和寬背長刀,因此對付起猝不及防的清軍來自然是手到擒來的。
不過戰鬥一開,除了少部分還酣睡未醒的清軍以外,大部分的清軍相繼被驚醒,自然有人開始大呼小叫起來,此時往返巡城的清軍聞訊敲鑼打鼓的報警起來,而隨著偷襲轉為強攻,東西兩面的鄭軍炮火又重新猛烈起來。
快速殺完城牆上的敵人的奚和大聲命令著相繼登城的所有部下:“殺下去,開啟城門。”
順著馬道往下衝擊的鄭軍還來不及收住腳,面前便出現了一排黑洞洞的銃口。在鄭軍士兵驚恐的目光中,閃著火星的火繩燃到了最後一段,隨即銃口一跳,十幾顆奪命的鉛子帶著火光竄了出來
“傻站著幹什麼!”一推有些膽怯計程車兵,率先越過倒地的戰友的奚和大吼著衝入清軍的鳥銃隊中,此時清軍根本來不及重新裝填火藥,於是只奚和一個人就殺得他們狼狽逃竄。“貼上去,不要讓他們有機會再射。”一邊砍殺一邊衝著如夢方醒的部下大喝的奚和拼死突進著。“一群走狗,受死吧!”
清軍有組織的鳥銃隊被打散了,而鄭軍身上披覆的瘊子甲更是讓玩命肉搏的清軍們無可奈何,只有同樣使用重兵器的某些清軍才能給鄭軍造成一點的損失,但這樣的清軍實在太少了,根本無力阻止奚和他們的腳步。
正當守備望吳門左近的三百多清軍被奚和他們打得步步後退,城門即將易手之際,來自東城方面督標右營的四百多援兵終於沿城牆開到了。不過可惜的是,他們到了,透過雲梯爬上城頭的鄭軍步銃手也勉強的組織起兩道佇列,衝著腳步聲傳來的位置便是一通齊射。
雖然齊射給清軍造成的損失有限,但是清軍的氣勢為之一滯,等他們想起鄭軍的步銃同樣要重新裝填的時候,又是一批鄭軍步銃手登上了城頭,由是,清軍再度遭到了一通齊射!
但是清軍畢竟是人多,他們不計傷亡的撲上來,讓鄭軍不得不放棄裝填射擊改用槍陣迎敵。清軍原以為只要貼近了就能讓鄭軍束手無策,卻沒有想到會遇到更加可怕的槍陣,於是在七手八腳之中,人數上佔絕度優勢的清軍竟讓被自己十分之一的對手給擋住了。
“萬勝!”正在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