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明著立藩。”李光地補充道。“可擇一二忠信臣子以提督、總督名義鎮守兩地,只是私下裡言明,朝廷可以給他們任官的權力,但錢財一應無有,唯靠自己,如此不王而王,有心之輩自是有的,而朝廷只需牢牢控制關中”
“你這個建議不妥。”康熙突然打斷了李光地的話。“且先下去,容朕仔細想想。”
“喳”
450。善後(下)
康熙三十九年八月六日,清廷發出上諭,任命西安左翼副都統丹岱為甘肅巡撫兼甘肅提督,駐節定西,又設西寧道兼西寧總兵、肅州(酒泉)道兼肅州總兵、甘州(張掖)道兼甘州總兵、涼州(武威)道兼涼州總兵、蘭州道兼蘭州總兵、寧夏道兼寧夏總兵各一員。
這些兼領文武且擁有任命屬吏及地方州府官員的總兵們,在上任之初就受命“自籌糧餉、自辦防保、綏靖地方、鎮戎藩蕃”因此成為事實上盤踞地方的軍閥。
丹岱所謂的甘肅巡撫不過是清廷保全面子的最後一點遮羞布,其政令根本只能在定西、隴西、渭源、通渭、天水等少數依舊由清廷直接任命親民官的地區通行。
八月十日,紛紛覺得分立六鎮還不夠的清廷又任命狹西督標中軍副將張嶽出任平涼分守道兼掌平涼總兵。接著清廷又在榆林、延安設立兼領知府的榆林道副將、延安道副將,同樣把陝北的包袱丟給了藩鎮
鄭克臧見到李思久已經是九月後的事情了,這當中自然有很多故事,不說其一度試圖抵抗夏軍進入成都,就是之後的讓城、安撫、改編也花了太多的時間,但不管怎麼說,他還是乖乖的隻身來到武昌,也算是識時務。
“李卿,你在西川做得好大事。”鄭克臧口中的西川是華夏朝釐定川中後所設新省,下轄六府兩直隸州,與敘永、益東兩省均分偌大的四川,目前只有北方保寧府的部分縣域尚在清廷的控制之下。“朕以為若非天時不與,卿還能更上一層樓啊。”
鄭克臧的評價雖然只是微帶譏諷,但是對於一個新近歸附的臣子來說還是過於沉重了,當即唬得李思久半是心驚半是做作的跪伏下來叩首道:“臣不識大勢,妄阻天兵,實在是臣之罪過,還請聖上治臣之罪。”
“李卿這是說的哪裡話。”鄭克臧大笑道。“朕可是過河拆橋之輩,起來說話吧,朕這邊不是滿清,不興動輒跪拜。”待李思久爬了起來,鄭克臧又道。“說你做得大事是說卿的膽略,舍重慶而雅州,詐降勇奪成都,一樁樁一件件,胸中沒有韜略,沒有膽略、沒有抉擇、沒有決斷,如何做得出來,由不得朕不佩服啊。”李思久不知道鄭克臧這番話的用意,只好十分尷尬的聽著,就聽鄭克臧話鋒一轉。“不過既然投了朕,卿就得暫時收斂鋒芒了。”
李思久這才抓住機會插話應道:“聖上教誨的是,臣曉得該如何去做了。”
“你不曉得的,朕可不是讓你含晦韜光,該做的還是得做。”鄭克臧笑容收斂,衝著李思久點點頭。“你只管好生去做吧,是英傑總歸會脫穎而出的,朕也不會讓你沒有下場,寰宇如此廣闊,自有你發揮用處的地方。”
對華夏朝的疆域還不甚了了的李思久有些懵懵懂懂的退下了,才到臨時居住的府邸就接到禮部的使者帶來的詔書,由此受封為新會(縣)伯,領世襲爵田三百一十七甲。只是他前腳剛送走討喜的禮部的使者,緊接著兵部又派人送來了告身。
果不其然,對他還是有些忌憚的鄭克臧並沒有給李思久出鎮地方的機會,只是以從二品興國將軍出任樞密院僉事,算是把他暫時拘在了鄭克臧的眼前。
大丈夫能屈能伸,李思久以這種心思在華夏朝落下腳來。與他的想法不同,陳上川、楊彥迪、啵�戀熱從兇挪煌�南敕ǎ�暇乖謐魑�級礁�鬧趁竦刈鮃喚櫫鏈笸躉掛���鍅�ざ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