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陳龍呵斥一聲,隨即有些不確定的問道。“若真如你所言的,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要不,侯爺寫封言辭誠懇的奏章吧,或許能讓今上釋疑。”屬下們嚼了番舌頭給出一個答案。“要不,就乾脆請一位監軍來驗明心跡,想來若是不算太貪的話,總能應付過去。”
請華夏朝廷派出監軍?陳龍的臉色有些難看,要知道監軍來了,這點基業到底是誰人做主?但是正所謂人嚇人嚇死人,按部下們的推斷,為了撇清叛離自立的嫌疑,陳龍又不得不向鄭克臧屈從,因此一時間天人交戰,臉色變幻的極快。
猶豫了半天,陳龍長嘆一聲:“也只好如此了,等到汶萊的船隊到了,本侯就上表”
跟陳龍情況一樣的還有蜈蜞嶼的張氏,不過他們的級別太低,根本沒有資格直接向華夏朝廷上書,因此在得知金蘭方面的異動之後,有些坐立不寧的張氏族長只好親赴西渤泥請見大都護,試圖搞清楚華夏朝是不是要讓自己滾蛋。
為了保證小小的領地,張氏族長不但在都護府四處打點,還請與張氏聯姻的夏軍武官出面說盡好話,結果錢花了,結果也有了,對於蜈蜞嶼這樣的荒島並無想法的都護府順水推舟。張氏得到土知縣終於心神歸位了,而都護府上下也小小發了一筆橫財,可謂皆大歡喜。
451。安南、越南
鄭克臧渡過了華夏立國後的第一場危機,這才有餘力操控起中南半島局勢來。
武成二年九月十一日,華夏朝的冊立使抵達升龍府。
“華夏以莊宗(黎維寧)冒姓黎氏之後,竊國行政,遂使大越一百六十年戰亂不休,乃罷黎皇授國政於鄭朝,號曰名實歸一鄭皇繼統,以子侄事華夏,從其政治、罷諸道而設府州、復又盡裁優兵立御營,旋即西侵寮國為北國犬馬”
…《安南行紀》
事實上鄭皇代黎是兩國在鄭克臧代明之前就已經開始協商的,因此一切順理成章。不過鄭皇代黎的最大障礙不在其國內,因此就在鄭根於當年十月初三在升龍正式登基為安南國主的時候,華夏朝的使節已經進入了廣南首都富春。
“靜海軍節度使留後、持節鉞都督安南、北河、高平、清華等處、龍虎衛上將軍、榮祿大夫、安南國主、京郡王。”看著手中的華夏朝冊封鄭根詔書的副本,年近十八歲的大越祚國公阮福淍表情嚴肅。“諸卿怎麼看這件事?”
“國主,華夏這是在要挾我們,”林國公、廣南御營副都統、阮福淍的親叔父阮福漮上前一步回應道。“正如華夏使者言明的那樣,若是國主屈從華夏,自甘藩屬,那華夏就會安排南北劃界自守,反過來若我們不答應的話,華夏朝就有籍口鼓動北朝再次出兵,三面圍攻、最後與鄭朝平分我國疆域。”
阮福漮的話引起了殿上的一陣騷動,沒錯,兩年前的鄭阮之戰歷時十個月之久,雙方都打得元氣大傷,要是再來一次的話,阮主政權的傾覆就在眼前了,更不要說這一次可能會出現華夏朝和鄭朝南北對進海陸齊攻的局面。
“國主。”紫金榮祿大夫、鎮國太尉胡由阡也上前進言道。“華夏如今在邊和、美蘭、河仙、金蘭等地設立州縣,顯而易見是將其視為內地,想長久霸佔,如此可見夏主的野心,若是我等拒絕華夏的冊封,那豈不是正和了夏皇的心思。”
“國主,”阮福淍的姐夫、麗陽侯陳沛雖然並不反對接受華夏朝冊封,但對華夏朝提出的派員共管會安、取消葡萄牙人特權等要求表示不安。“臣以為接受華夏朝冊封或無關緊要,但是一旦沒有了葡萄牙的助力,我等就徹底成了華夏的附庸了。”
“麗陽侯過慮了。只是取消葡萄牙人的特權而已,又不是徹底斷絕與其貿易,期間還是有機可乘的。”掌戶部事管中、象奇兼艚務的重臣張顯顯然一早研究過華夏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