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入臺,田土缺口甚多,前次已經在北路安撫司跟諸多社番做過幾場,若是還要擴大的話,這兵?”
“父王不是要從臺灣徵調老兵嗎?”鄭克臧聞言揚了揚眉,隨即教唆道。“大陸的局面雖然緊張但也不至於立刻破裂,這些老兵徵調後與其在思明空耗寶貴的糧秣,不如拉出來在臺灣打幾仗,也好恢復他們的精氣神。”
陳永華撫掌大笑起來:“世孫的主意好啊,如此一來,兩全其美,臣下確實受教了。”
“陳先生謬讚了,餘不過是權變之術,不是正道。”所謂正道就是用雄厚的兵力、先進的技術推倒一切阻礙在面前的敵人,這樣的正道鄭克臧現在還做不到,因此的確不是自謙的隨口一說。“餘孝期屆滿,還當向陳先生討教處政之道。”
陳永華知道鄭克臧這是下達逐客令了,但他還有一事需要鄭克臧出面:“世孫,笀寧伯等幾位又開始侵佔官地了,不但如此,這一次連永泰伯(鄭寬)、順昌伯(鄭裕)、詔安伯(鄭溫)等府也跟著鬧事,這可如何是好?”
“什麼?又開始侵佔官地了?”鄭克臧吃了一驚,反問到。“他們哪來的人力?”
陳永華苦笑道:“臣查了,幾位伯爺居然強迫來臺流民為奴,怕是已經有數千口了。”
“該死!”鄭克臧大怒,他當然知道實現工業化的一個要求是把勞動者從土地上趕出來,但現在臺灣還根本沒有走到哪一步,更不要說厲行倒退的農奴制度了。“陳先生,此事是你的不是,為何現而今才知道,早幹什麼去了。”
鄭克臧的指責讓陳永華無言以對,他不能說自己並不是事事躬親的諸葛亮,對臺灣的掌控也不能名正言順的羅密,因此他只能站起作揖:“臣下有罪,自會向王上請罪!”
“好了,這些沒用的話不要說。”鄭克臧搖了搖頭,向朱錦請罪?朱錦在大陸已經焦頭爛額了,這個時候豈不是火上澆油。“你是東寧總制使,餘是臺灣監國,要是事事都推到父王面前,要餘等幹什麼。”鄭克臧沉吟片刻。“官中還有多少結餘?”
陳永華不知道鄭克臧問這個問題幹什麼,猶豫了一下,報出了數字:“除開軍餉、百官俸祿、常平倉的積蓄以及備輸大陸的軍糧,官中可用的白銀還有三萬四千兩,若是急用,戶部還可以先從裕國庫裡暫借萬把兩。”
鄭克臧知道陳永華報出的數字肯定是打了埋伏,否則東寧堂堂一藩,再不濟也不會只有這一丁點的儲備,但他不點穿:“應該夠了,陳先生,你立刻派人去英圭黎商館,找帕裡森館長求購兩千黑奴壯丁,務必讓他年內運來。”
黑奴?說起黑奴陳永華並不陌生,朱成功的隊伍裡就曾經有個一支三百人規模的黑奴火銃隊,如今這些黑奴雖然老的老、死的死,但其中不乏有一些因為戰功受賞落戶東寧的。但鄭克臧要用官銀買黑奴幹什麼?
“買來的黑奴有兩宗用處。”湣�鸝闖雋順掠闌�囊苫螅�?歲氨闃鞫�饈妥擰!耙蛔謔歉�嗟募肝皇宀�換槐瘓械囊潑瘢�饈竅壤窈蟊���撬�腔垢業麼緗�擼��√ㄍ宕缶鄭�嗌儼壞靡�E父王行家法了。”
陳永華沉吟了片刻,用官中的錢為幾位鄭氏伯爺造的孽買單,他當然有些不捨,但臺灣說到底是鄭家的,鄭克臧如此安排,他也說不出反對的理由,因此一咬牙:“若是能用錢買個長久太平,臣也就認了,對了,世孫剛剛說還有一宗用處。”
“是的,”鄭克臧此時已經壓住了心頭的那點怒火,語氣平靜的講述著。“餘意從黑奴中挑揀精壯編入行伍,這樣就算日後父王下令將臺灣老兵陸續西調,那陳大人手中也能多了一支除了勇衛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