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這樣我說的話上面才會採信。”
房雲春砸吧砸吧眼睛:“花大人的意思是?”
花大人圖窮匕首見的說道:“本官的意思是,不管朝廷如此處置,你們得先幫著天竺鎮守府把細蘭那邊的事情做漂亮了,有了這份功勞打底,說什麼都好辦。”
這一點西洋三十六家也想到了,因此房雲春問道:“沒問題,就是不知道幾時出兵,要我們動用多少人船,天竺鎮守府又會怎麼排程。”
“最遲三月底要出兵,先到天竺鎮守府匯合,接下來怎麼辦,鎮守府的牛鎮守使會交代你們的。”花大人如是說明道。“至於多少人船嘛,至少得五十隻船和相應的人手,而且只能多不能少,多多益善”
606。間諜
孫培福從跳板上走到木質的棧橋上,一個身材高大的天竺人用饒舌的荷蘭話對他說道:“先生,港務官通知您到他那裡去登記。”
孫培福點點頭,隨著天竺人一路走向岸邊的一座紅屋,在那裡一個酒氣沖天的荷蘭官員接待了他:“【海蛇號】?第一次來賈夫納貿易?很好,一百五十盾的入港費用,如果有貨物要出售,稅務官閣下會向你徵收交易稅的。”
孫培福也不多話,從口袋裡數出五十枚武成銀幣遞了過去,受益於這幾年華夏航路的西拓,天竺海上已經有不少的華夏船出現,若是十年前,他這麼突兀的登上荷蘭人在細蘭的老巢的話,估摸著對方連港口都不會讓他進入,更不要說只是抽取一百五十盾的港務費了。
“華夏銀元?”港務官隨意取出一枚仔細翻看了片刻。“質地真是精美,難怪可以被作為東印度群島周邊最受歡迎的基準貨幣,不過,”港務官打個了酒嗝,一股腥臭的味道彌散在不大的空間裡,讓人只想掩住鼻息。“不過,五十枚可不夠,還要再加上三枚。”
這個時空中,在東南亞流行的金銀幣品種極多,都是各國商人帶來的各地貨幣,彼此之間並沒有一個基準的匯率,但是保德銀貫和武成銀貫相繼發行之後,華夏最大的錢莊四海錢莊、通海錢莊曾聯手作出硬性規定,一枚八錢五分重的武成半貫銀幣(含銀量八成八至八成九)等於重約七錢七分的西班牙“雙柱”銀幣和“佛頭洋”銀幣(含銀量均為九成二)一又十分之一枚,等於重五錢六分的葡萄牙crusado銀幣(“十字錢”,含銀量均為九成)一又三分之二枚,等於重八錢六分至九錢二分之間的荷蘭三盾銀幣(“馬錢”,含銀量九成一)一枚。當然這個兌換比例是華夏單方面的制定,部分歐洲國家是不認可的,只是迫於在華取得商品的迫切程度,所以只能預設這個現實。
因此,對方再要三枚並非只是單純的索*賄,其實更多的帶有一種羞辱。不過孫培福沒有爭論,這很符合華夏商人不惹事的特徵,所以心滿意足的港務官爽快的簽發了入港證明。有了這份證明,孫培福可以在賈夫納補充食水和銷售採買商品,也可以在城市裡隨意走動,只要不去所謂荷蘭人居住的要塞區即刻。
收好證明孫培福回到船上,跟船上的活計打了一個招呼,隨後安步當車向碼頭邊走去。
賈夫納原本是泰米爾人跨海進入斯里蘭卡的第一站,城裡留有許多作為泰米爾國家首都時建築的印度神廟,異國風味十足,只是在荷蘭人的統治下,老城區的風光不再,倒是港區的酒吧、客棧林立,顯得更加生機勃勃。
不過孫培福到這裡並非是來觀光的,因此並不關心印度神廟和泰米爾人的情況,只見他找到一家酒吧,隨即拉開門扉走了進去。酒吧里人不多,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這裡不是阿姆斯特丹、朴茨茅斯這樣的大歐洲海貿重鎮,歐洲各國商人通常只會到自家東印度公司設有商站的印度港口進行貿易,只有本國在印度沒有基地的自由商人或者四海為家的海盜才有可能隨意進出列國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