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各有一個廚房,供駐軍和往來商賈自行開伙,到了冬季,廚房的餘熱還可以向營房和客棧的火炕供熱。
客棧和倉庫對外營業固然對軍地雙方都有益處,但也不是沒有弊端的。天長日久了,極有可能有馬匪或其他敵對勢力冒出商隊混入,來個堡壘從內部攻克。所以,華夏兵部頒發的驛站駐屯條例中明確規定駐軍的軍械、火藥和糧食儲備必須分散存放在碉樓二層的軍備倉庫內,另外,駐軍也不許全部駐紮在營房內,碉樓裡必須保有一定的守備兵力。
作為驛站,驛馬是非常重要的,因此牲口棚特意設在開門一側的圍牆處,一半是用來存放軍馬,另一半則是供給商客存放曳馬、馱馬。不過不管是驛站自用還是供給商隊使用,兩個牲口棚都是半封閉的結構,以便於通風,不過冬季需要覆蓋毛氈以避免牲口受寒凍斃。
有條件的驛站中央廣場還打有一口飲水用的井,若是驛站建在無法挖出水的地方,則建有一個儲水池,以滿足日常所需及一旦遭到圍困後的長期堅持。
環著驛站,還挖有一條幹溝,以便在可能的暴雨時排水,同時也增加攻打驛站的難度。
華夏兵部預計,以蒙古人的攻城能力,在沒有配屬大炮的情況下,這些驛站可以輕易的抵擋一個月以上時間,即便蒙古人配有了大炮,也能保證堅守五到十天,足以讓內地的夏軍主力得到應有的警報並作出合適的反應。
“古大人,”看著古晉好整以暇的注視著正在建設中的某處驛站,站在他身邊的車臣汗烏默客頗有些著急的開口道。“天朝大軍已經進入漠北兩月之久了,大人依舊在邊境徘徊,若是旺札勒多爾濟趁機兼併了札薩克圖汗部,只怕大人悔之晚矣。”
古晉看著沉不住氣的車臣汗一眼:“王爺稍安勿躁,還請耐心等待才好。”
雖然還沒有收到自己派往內地朝覲鄭克臧的使節帶回來的印璽袍服冊劍,但已經知道自家成為東喀爾喀郡王的烏默客壯著膽子問道:“還請古大人賜教,本王還要等待多久?”
古晉於是向身邊問道:“達裡岡愛部何時可以抵達匯合?”
達裡岡愛部即原察哈爾部歸附華夏的那部分殘餘,之前作為蒙古義從軍的一部分隨著古晉參與了對科爾沁東六旗及八旗王公聯軍的討伐,由於連續不斷的戰事及傷筋動骨的遷徙,因此該部的元氣大傷,能戰的男丁不足二萬。正是考慮到對方不是一次性的炮灰,所以當時將半數蒙古義從軍交給日後被任命為松漠都護府都護的副手高陌春繼續執行東征的古晉,便開恩讓該部暫時回到達裡岡愛修養月餘,以恢復馬力。
如今月餘的月餘都過去了,達裡岡愛部遲遲沒有再次出動的跡象,由不得古晉不心生疑竇,擔心自己出擊後,對方會不會反叛並抄了自己的後路。
軍司馬從事報告道:“已經聯絡過了,達裡岡愛部已經出兵五千,大約五日後就能趕來(額仁以北)十七臺站與我軍會師。”
五千人?古晉心算了一下,夏軍的主力鐵騎軍第四師和飛騎軍第一師,不過飛騎軍部要負責額仁及喀爾喀、錫林郭勒境內各處新建兵(驛)站的守備,事實上不應計算在軍力之內,如此的話,加上車臣汗部的一萬人,夏軍與蒙古義從軍的主力才兩萬五千餘人,力量就算比土謝圖汗部強大也是有限的。而且達裡岡愛部十分虛弱,車臣汗部也是一支孱頭軍,唯一能指望的鐵騎軍部也要等待混血戰馬送抵,因此短時間內還是不能投入作戰的。
所以已經有了通盤考慮的古晉淡淡告訴烏默客道:“等多久沒有定數,若是契機來了,說不定明天就會出擊,可若是契機遲遲不來的話,那就要等到契機到來。”
“契機?”烏默客有些不解的看著古晉。“什麼契機,還請大人指教。”
“王爺剛才也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