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有功當賞,有過則罰,更無棄子民於海外之道理。據此,乃封房雲春為世襲土瓦知府、乃封孫暢為世襲丹老知府、乃封高寶為世襲墨吉知府、乃封一待各藩就封,當置緬南鎮守府庇佑之,並囑各藩今後不可肆行無忌,若違背國法,自有懲處。欽此!”
雖然這份詔書不是給西洋水師的,但如今凌牙門都護府已經癱瘓,一切事務由東天竺水師代行,因此由常天遠接詔並無不可,所以常天遠當即率諸人恭恭敬敬的叩首接旨。
把一式兩份的聖旨交給手下歸檔儲存後,常天遠笑盈盈的衝著這位芝麻綠豆官言到:“連大人,大人真是好運氣,正好遇到水師分遣隊要前往天竺鎮守府巡航,若是錯過了這一班,大人可就要要坐快船了,遠不如巡洋艦來得安穩。”
聽說不用坐顛的要死的信報船,連大人的臉上立刻笑開了花:“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姚節此時湊過來問道:“連大人,本官姚節,奉命調查凌牙門都護府大逆案,且請教大人,聖上下此詔可是對大逆案有定論了。”
其他幾人也關注的投來目光,看到那些五品官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小行人感覺頓時好了起來:“好叫幾位大人知曉,朝廷對此尚無定論,只是聖上說了,房氏等人拓土緬南之地雖然只是為了一己之私,但名分既定,此處便是華夏領土,若是有千千萬萬個西洋三十六家於海外開拓,那麼華夏的領地必然遍及寰宇,這是單憑朝廷之力短時間內辦不到的,何不順水推舟,樂見其成呢?但有些收穫,最終不還得輸入國中嘛。”
萬馮雲品砸了一會,擰著眉頭問道:“那私許封藩之事,就不了了之了嗎?”
“當然不是。”連姓行人搖了搖頭。“恩出自於上,君王大權豈是區區五品官可以窺探的,只是牛明理這邊到底是許諾了還是說只是答應替西洋三十六家上報,恐怕還得諸位大人查清了才好定論,至於所謂挑起邊釁嘛。”連大人賣了個關子,等到眾人都有些站立不定了,他才繼續道。“聖上道,海外諸國均系蠻夷,蠻夷素來畏威而不懷德,只要拳頭大,自然是為所欲為的,細蘭本來也不是荷蘭人的地盤,也是荷蘭人從佛郎機人處搶來的,再之前,佛郎機人也是從本地土著手中奪取治權的,既然前例在先,畏手畏腳卻是過了。”
“聖上的意思是牛明理他們無罪?”霍瑛如喪考批,真要按照鄭克臧所說的,那麼兵部該如何對下屬制約。“這,這未免有縱容藩鎮之嫌。”
常天遠頓時臉色一變,當即喝止道:“霍大人,你這話有詆譭聖駕之嫌,還請慎言。”
“也有人跟聖上如此說了,聖上說天高皇帝遠,想管也管不過來,只要根本不出問題,枝節也就顧不上了。”連大人補充道。“當然,聖上還說了,牛明理等雖然是為國開疆,但不無邀寵幸進之意,還是要查處的。”
眾人有些聽不懂了,鄭克臧一語東、一語西,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只有常天遠的眼睛亮了起來,顯然他是聽明白了………鄭克臧分明是在暗示,只要別被監察院抓住現行揭露出來,積極進取並非是件壞事,當然,所謂積極進取也是要看地方的,在海外可行,若是在內陸,誰違背朝廷的大戰略,輕易挑起不該發生的戰事的話,那嚴懲就是必然的。
眾官還在琢磨,連行人衝著姚節問道:“姚大人可是總督衙門在凌牙門的最高官員?”
姚節尷尬的回應道:“如今凌牙門都護府的事情都由常大人兼領。”
連行人不好意思的跟姚節打了招呼,扭頭又跟常天遠說道:“常大人,徐青徐大人交代本官轉告凌牙門這邊,朝廷有意跟佛郎機人談判,此事還請大人操辦。”
和葡萄牙人談判?眾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看向連行人。
就聽連行人道:“朝廷已經聯絡瑞典人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