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了過去
698。迴歸
鳳凰山離宮中一處禁衛軍馬場上今日正在上演小型的馬球賽,如龍般躍起的駿馬、揮擊長杆的騎士、進球時的雀躍、失分後的沮喪,一切的一切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副極其生動的畫卷。不過畫卷的中心並非是場中揮灑汗水的人馬,而是端坐在看臺最高處的鄭克臧。這位至高無上的君王的一舉一動才是真正牽動全場注意力的存在。
然而已經日益老邁的鄭克臧略微有些昏花的雙眼已經看不清球場上高速運動中的木球的最終落點,甚至也無法依據場上或是興奮或是焦急的呼和來判斷哪隊掌握了主動權,或許只有跑動中色彩鮮明的隊服才能為其指出攻防轉換的大方向,只有得分隊炫耀成功的全場巡禮才能讓其知曉場上局勢的變動。
當然,已經無法從比賽中獲得激情和快感的鄭克臧並非是為了感受年輕人活力才來觀看馬球的,其實並不關心比賽勝負的他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御座側下方一左一右處看臺上,那裡分別坐著兩群鄭氏皇家成員。
坐在鄭克臧左下側的這一群是皇家的女眷們,其中包括了出鎮方丈大陸的諸皇子的妻妾以及出嫁和未出嫁的公主們。其中已婚的那些妯娌正用難得放肆的目光在充滿男子漢氣息的年輕禁衛軍健壯的身上打量著並且品頭論足,以至於那些尚未字人的小公主、小郡主們聽後只能用絲巾捂住耳朵,然後用羞澀的目光偷看那些賽手。
對此,鄭克臧倒是不擔心會發生令皇家丟臉的醜聞,畢竟這些女眷身邊有著無數的看護女官、護衛宦官,這重重的屏障使得女眷們最多也就望梅止渴而已。更何況禮教的束縛無處不在,當事人都知道,真要發生了某種不該不發生的事情,只怕不但禍及自身更會身邊人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這一點,就連平日裡受到百般呵護的皇女們也不會有所例外。
坐在鄭克臧右下側的這一群是年輕的皇子、皇孫,其中大部分都是不滿十歲尚未進入各級武學的,只有極少數的一兩個才是鄭克臧臨時從武學、幼武學中召回來的,而他們才是今天真正的主角,就連左側的諸皇子妃嬪們也將一多半的心思放在他們身上。
“鐵七,”鄭克臧看著本該活潑好動的皇子、皇孫難受的坐在那邊一動不動,就連進球的瞬間也不敢手舞足蹈,當下就覺得有些厭煩,於是他衝著身邊的內侍首領命令道。“告訴汾陽郡公他們,不必拘禮”
鐵七還沒退下,一名內侍輕手輕腳的走到他身邊耳語兩句,於是鐵七向鄭克臧回稟道:“聖上,瀏國公和長沙郡公剛剛還朝,正在大慶殿等著聖上接見。”
“已經回來了嗎?”鄭克臧微微失神,但很快便收斂了外露的表情。“那好,擺駕。”
鄭克臧突然離開,引得兩側觀看比賽的宗親們一陣聳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馬球賽並沒有被叫停下來,他們也只好一邊揣測一邊繼續看下去,氣氛頓時有些古怪了。倒是幾個年紀較小的皇子、皇孫少了約束,漸漸笑鬧起來,總算有了幾分孩童的真趣。
鄭克臧並不知道他離開球場後發生了什麼,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也只會付之一笑,畢竟他本來也打算讓孩子們輕鬆一下,沒有必要硬在自己面前表現出老成了。
只是鄭克臧的態度是因人而異的,看到自己兩個最年長的兒子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卻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路上辛苦了,看起來氣色還算不錯。”
鄭安洋和鄭安滌幾乎同時拜倒,異口同聲的回應道:“兒臣等不辛苦。”
“口不應心。”鄭克臧輕哼了一聲。“萬里路遙歸心似箭,再加上牽掛儲位歸屬,心神不定,能不辛苦嗎?”看到一臉尷尬卻不敢辯駁的兩個兒子,鄭克臧揮揮手。“好了,你們的妻兒在球場上等著,且去看過了,再回來拜謁皇后”
“湯姐,聽說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