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如此殷切,下官自然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們到哪了?”田超被一陣巨響從昏睡中驚醒了過來,他小心翼翼的側過身子,不讓吃了板子至今傷口未愈的屁股沾到質地堅實的床沿。“遇到敵人了?怎麼就打起炮來了?扶我起來,我要上甲板看看。”
邊上伺候他的馬弁忙走到床邊跪下,讓田超的雙手抱緊了自己的脖子,在小心翼翼的起身的同時報告道:“大人,咱們沒有遇到敵人,只不過護送咱們的水師開到了汶萊國京師的外港,正在向汶萊人發炮示威呢。”
“發炮示威?”田超因為傷病一直待在船艙裡修養,自然不知道慕容彬跟陳龍之間的約定。“這麼麻煩幹什麼,”伏在馬弁身上的田超藉著對方的力慢慢直起了身子。“派人去告訴慕容大人,就說咱們願上陸助戰”
鄭軍艦隊在汶萊灣外耀武揚威,隨後還派兵上岸大掠了沿岸商埠和村落並一度沿汶萊河上溯逼近汶萊王都。面對突如其來的進攻,汶萊宮廷大驚失色,立刻派出使節前往鄭軍船隊求和,於是雙方就在鄭軍所乘坐的福船上展開了冗長的談判。
就在談判的進行過程中,鄭軍主力船隊兵分兩路,除一部空船還在汶萊灣虛張聲勢以外,其餘船隻沿著海岸一路向西南行去,沿途陸耀武揚威,於是造成整個汶萊震動。
六月中旬,南下的田超所部還在慢吞吞的尋找鄭克臧所言的卡普阿斯河(印尼語做sungaikapuas)河口的時候,慕容彬接受流落汶萊的日本商人及中國移民的斡旋與汶萊方面達成了《永曆四十年汶萊草約》。
《草約》首先確認了明鄭對納閩島及附屬島嶼的佔有,其次允許明鄭方面在汶萊灣商埠開設商館收購大木、黃金、犀角,再次承認了明鄭對中國移民及日本商人具有保護權,最後許諾北上廣州朝貢貿易的汶萊船(其實由中國及日本商人主導)所獲的生絲、絲綢、茶葉等緊俏商品優先轉銷澎湖
**過後,鄭克臧摟著謝紫菱享受了一會餘韻,等兩人的體溫都回復正常了,他這才問道:“這些日子香梅院裡的情況如何了?”
“主上是惦記著什麼時候能收了那小丫頭吧。”謝紫菱略略有些吃醋的說著,諸女中她的年紀最大,已有了容顏不在的感嘆,因此對妙齡的耿糖兒和狐媚的馮蓮娘有著天然的敵意。
“胡說!”鄭克臧在女人的屁股上重重的打了一下。“孤是那麼急色的人嗎?孤是擔心她進安平別有用心。”鄭克臧當然知道進城這些日子,耿糖兒表現的中規中矩,除了每日給陳纖巧請安外可以說大門不邁二門不出,倒是七歲的尚喜官每日裡陪著佳娘、柔娘一起嬉戲,看起來更加活躍,但越是這樣鄭克臧的疑心越重。“城中事務由你掌握,孤不問你去問哪個?”
聽到鄭克臧的解釋,謝紫菱吃吃的笑了笑:“主上是在欲蓋彌彰吧,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子家能有什麼企圖,無非是奪寵固寵,然後再用主上的力量為他爹孃報仇而已,主上大驚小怪的,難道世上還有第二個則天大聖?”
謝紫菱的話很有些道理,鄭克臧卻惱羞成怒的在她的胸脯上亂掐:“有話說話,你怎麼這麼多的廢話。”
謝紫菱被鄭克臧弄得臉色又潮紅起來,急急按住鄭克臧作惡的手:“妾說,妾說。”
鄭克臧這才停手,謝紫菱好不容易調勻了氣息:“據伺候香梅院的女官說,那小丫頭每日裡除了女紅之後就是讀些話本,待下面也很和氣,絲毫沒有王府郡主的嬌蠻。”
“郡主就一定要刁蠻嗎?”鄭克臧不置可否的評論了一句,隨即想到什麼。“佳娘、柔娘他們牛痘種了吧?”
中國早期預防天花的方�